今天国家审计署发布了《关于2010年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工作报告》，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这份报告中国家审计署第一次对地方政府性债务进行全面摸底，结果显示，截至2010年底，全国省、市、县三级政府负债总额达到107174.91亿元。如何解读这个数据？我们记者对国家审计署科研所副所长崔振龙进行了专访。

　　崔振龙 国家审计署科研所副所长

　　崔振龙：今年的审计报告，我想他有一些新的特征。这个特征主要体现在它的宏观性、全局性和系统性增强了。今年的审计报告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说时效性。它所反映的内容都非常和我们的时代主题相结合。都是最现实的问题，我们比方说，地方政府性债务。我们国家在全国范围内，我们究竟筹集了多大规模的债务，我们的债务是不是面临风险，我们债务管理中还有什么样的不足，需要有一个全面的把握，那么针对这样一个的背景，在国务院的决策下，在全国范围内开展这样一个对地方政府性债务的一个全面性审计工作……

　　记者：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吗？

　　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在我的经验中，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审计。

　　崔振龙，国家审计署科研所副所长，从事审计工作20余年。他告诉我们，为了彻底摸清家底，按照国务院的部署和要求，审计署组织全国审计机关4万余人历时3个多月，以“见账、见人、见物，逐笔、逐项审核”为原则，对全国所有涉及地方政府性债务的8万多个政府部门、机构和其他单位，373805个项目和1873683笔债务进行了大规模的审计。

　　记者：那您的结论是什么？

　　崔振龙：就这次审计的结论来看，把整个地方政府性债务划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政府负有直接偿还责任的债务，这应该说是实实在在的政府债务。第二类就是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第三类就是政府既没有担保，也不负有直接偿还责任，但是也许在特定情况下，需要政府进行救助的其他债务。那么这样三类债务下来以后，总的金额是107000亿，这样一个规模。但是第一类债务，也就是政府负有直接偿还责任的，是6.7万亿。

　　解说：

　　此次审计结果显示，截至2010年底，全国省、市、县三级地方政府债务余额共计107174.91元，其中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67109.51亿元，占62.62%，担保责任的23368.74亿元，占21.80%可能承担一定救助责任的16695.66亿元，占15.58%。

　　崔振龙：那么这样一个数据，我想这是长期以来我们国家始终说不清楚的一个数据，这次审计署把它说清楚了。

　　记者：这个数字是大是小？

　　崔振龙：按照国际上通行的指标来进行衡量，这个通行的指标一般来说是用债务率，也就是说我所负债的余额和政府可支派财力它的比较来进行计算。那么我们现在这个6.7万亿的债务计算出来的债务率是52.25%，，，52.25是高还是低呢，我们认为它不高，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一般来说，国际通行的标准，只要是低于100%，那它就是可控的

　　记者：这个数字可靠吗？

　　崔振龙：我们这个187万笔，每一笔都有据可查，这是一个可靠的数字。

　　记者：但是为什么之前引起了那么多的怀疑呢?

　　崔振龙:引起怀疑，这次审计也体现出来。说我们地方政府负债由来已久，不是这一年两年形成的。

　　地方政府性债务是指地方政府、事业单位、融资平台公司等，为公益性、基础性项目举借、拖欠或因提供担保形成的债务，是地方政府为发展地方经济筹措资金的一种形式。目前，我国法律没有赋予地方政府举债权。然而，随着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地方政府为弥补财力不足，通过融资平台公司等方式举借债务，形成了事实上的政府性债务。审计结果表明，我国地方政府性债务最早发生在1979年，有8个县区举借了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此后，各地开始陆续举债，到1996年全国所有省级政府、90.05%的市级政府和86.54%的县级政府都举借了债务。目前，全国只有54个县级政府没有举借政府性债务。审计认为，我国地方政府性债务的形成有其历史的、客观的原因，债务资金的使用在弥补地方财力不足、应对危机和抗击自然灾害、改善民生和生态环境保护以及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不过在审计中也发现，个别地方举债存在一定的盲目性，2008年及以前年度举借的债务中，有1319.80亿元至2010年底尚未支出，当年财政资金为此已经支付利息67.74亿元。

　　崔振龙：这就是管理。那么管理还体现在，作为一个市长一个县长，对本市借了多少钱自己心理没数。

记者：自己家里有多少债务他不清楚。

　　崔振龙：因为它有下面不同的部门，不同的单位，大伙都在借钱，而且又没有一个口径去把它管理起来，所以就会导致底数不清，这就说明我们非常基础的管理工作还很不到位。

　　在这次审计中还发现，78和市级和99个县级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率高于100%。高速公路，高校和医院借新还旧率较高。在地方政府6576家融资平台中，有1500家存在借新还旧、虚假出资、注册资本未到位等问题。

　　针对审计发现的主要问题，审计署提出了三个方面的审计建议：一是按照“谁举债、谁负责”的原则，区别不同情况积极稳妥地处理存量债务。二是继续推进融资平台公司的清理规范，坚决制止地方政府违规担保行为。三是建立规范的举债融资机制，实施全口径监管和动态监控。

　　崔振龙：我觉得国家应该有一个管理的措施。

　　记者：现在有吗？

　　崔振龙：现在没有。为什么没有呢？因为我们《预算法》说了，地方政府不能借债。既然法律不允许借债，你也就不能冠冕堂皇的去出一个管理的措施或者制度。

　　记者：但事实上地方都在借债。

　　崔振龙：对，从79年地方政府就都开始借债。那就是说我们的管理，从法律层面上，首先要去改变它。

　　记者：现在正在修改吗？

　　崔振龙：应该是正在修改。但是对于地方政府应不应该发行债务，这也是一个争论的焦点。

　　美国是发行地方公债比较早的国家，早在1990年，美国联邦政府就制定了《联邦信贷改革法》，为的是将信贷计划的成本置于同其他联邦支出一样的预算基础上。在全世界53个主要国家中.有37个允许地方政府举债，如在日本，法国.澳大利亚等国家，法律允许地方政府发债，地方政府债券市场都已较为成熟和完善，成为地方融资的重要途径和资本市场的有机组成部分，在国家的经济发展尤其是地方经济的发展中发挥着十分重大的作用。

　　崔振龙：首先是要明确各级政府他自身是责任主体，然后从这个地方政府在我应该出相应的管理规范，你比方说要不要纳入预算，纳入预算那就是说，你政府要借这笔钱，要花这笔钱，要花这笔钱，要接受本地人大的监督，那这是非常基础的管理。

　　不光对地方政府性债务现状进行了全面深入的分析，今年的审计工作报告对整个2010年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情况作了比较全面的交代，特别在对很多问题的表述上，不是闪烁其词，而是直指问题的实质和核心。看了这份报告，作为纳税人的我们，心里也许有了底。公众期待审计工作报告“给力”，不只是希望审计揭底子、掀盖子和亮家丑，更多的还是希望通过这份审计工作报告的出炉，能让我们擦亮眼睛，和审计部门一起形成监督合力，盯紧属于我们纳税人自己的“钱袋子”，确保它真正用在“刀刃上”，少出问题甚至不出问题。

　　我们的审计工作报告最后提出了实实在在的建议，这些建议，直指改革的关键领域和重点环节。下一步，就看相关部门和地方是不是认真落实和整改了。

　　我们注意到在审计工作报告提出了许多实实在在的建议，下一步就看相关部门和地方是不是能够进行认真整改。

　　下面我们来关注一群四处打工的东北虎。东北虎人称百兽之王，目前全世界的野生东北虎仅有400只左右，中国剩下不到20只，因此东北虎被列为世界十大濒危动物之一。但是最近记者了解到，在世界上最大的东北虎繁育基地，哈尔滨东北虎林园有不少老虎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放下身段，四出打工，靠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一起来看记者调查。

　　这只溜着墙边的英俊老虎编号116，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巡警”。 巡警刚刚从长白山景区打工回来，出门多年，他还在慢慢熟悉老家的环境。从泰山到黄山，从吉林到太原，包括巡警在内的一百多只老虎踏上了两到四年的漫漫打工路(老虎装车的照片)。

李鑫 黑龙江东北虎园林饲养员

　　李鑫：我经手的是三十多只吧。

　　他们来到这些以前没有老虎的动物园，主要工作就是向当地的游客展示他们锋利的牙齿和健美的身材.而聘请老虎的动物园也要为他们提供宿舍和活动场地，还要每天给他们购买牛肉鸡肉这些可口的肉类。尽管生活有了保障,背井离乡、出门在外，老虎们的收入却并不高，远远配不上濒危动物的身份。

　　王立刚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总经理

　　王立刚：价位不等，也得根据对方租用老虎的数量、租用的年限来算。你要租半年可能费用相对高一些，二十只老虎租十年，可能费用相对低一些。

　　一年赚一万多，算下来也就是月薪一千，包吃包住，能达到一般工人的收入而已。然而即便不多，这对他们的老家，东北虎林园来说，也算是不菲的收入，而且如果他们不出去打工，这一百多只老虎的饲养成本就要由虎园来承担，不仅不赚钱，又是一笔大开销。

　　刘丹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 总工程师

　　刘丹：主要是成本。就是说你分散一下我们种群的数量，也减轻我们中心，也就是基地的压力。

　　早上九点，245号虎又开始了他的进食。或许他并不知道，他现在吃的这些牛肉就有一部分是他远在太原的父亲打工挣来的。而这只正在吃奶的小老虎也许并不知道，他喝的奶粉也是他的父亲远在长白山赚来的，而或许等他再长大一点，也要走上漫漫的打工路。

　　这里是为老虎配餐的地方.这些鸡骨架、还有牛肉都是经过固定时间化冻，然后经过搅拌才能投放给老虎。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每天每只老虎都要消耗十几斤肉类，而刨去在外打工的一百只老虎，虎园还有900只，这些老虎每天消耗的肉类就达到9吨。

　　王立刚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总经理

　　王立刚：一只虎的平均饲养费用，按照现在的标准，就是120到150元钱。

　　记者：那1000只老虎一天多少钱？

　　王立刚：一天十多万呗

　　这还仅仅是吃饭问题，而一千只老虎生活在一起所产生的问题远远没有吃饭那么简单。医疗、营养、安保、人员工资、水电煤气，每一样后面都是实实在在的金钱。王立刚给我们算了一笔账，要维持虎园能够运转起来，每年最少最少要三千万的资金，而他们的资金主要靠的就是门票和打工老虎的收入。然而早上九点半，记者在东北虎林园门口看到，停车场里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售票处也没有几个人。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一年也就三十万的游客量，如果不是这一百多只老虎出去打工剩下了三百多万的饲养费，加上挣来的一百多万工资，他们根本就负担不起园里这些老虎的基本生活。

　　王立刚我就少：付出了一些，起码一百只虎。

　　记者：就少付出三百多万吗？

　　王立刚：三千万我少付出三百多万。不就剩两千七百万吗?又拿回来一百万，就两千六百万。那么我营业收入是，两千一百万，财政给一百多万，主管部门给二百万，加在一起基本能维持生存

　　在老虎的散放区记者发现，在一起嬉戏、打闹的老虎个头都不是特别大。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老虎是独居动物，但凡有实力的成年老虎都是独来独往，而这些互相打闹的老虎都是未成年的小虎。等他们达到一定的年龄，也需要一块自己的领地。其实这也是老虎面临的第二大问题 空间问题。在野外，每个老虎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最少也要几十平方公里，然而现在整个虎园的散放区也才100多公顷，拮据的空间让老虎们只能过上群居生活。

　　刘丹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 总工程师

　　刘丹：在某种程度来讲，改变了老虎的习性。我们知道老虎是独居，怎么一看一群一帮呢？

　　已经养了十几年老虎的李桂琴，人称虎妈妈。她告诉我们不仅仅是散放区的空间紧张，之前，哺育区同样面临着住房紧张的局面。

　　李桂琴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 幼虎饲养员

　　李桂琴：一般就是最好是，一个虎用两个舍，用两个屋，因为你来回串的时候 ，它有时候是上那面那屋。紧张的时候，三只虎两个笼子呗。同时用中间这一个，倒着用。

　　每当得到老虎怀孕的消息，他们都有喜有悲。随着医疗条件的提高，老虎的繁殖速度很快，如果不加控制，现在1000只老虎的种群，一年可以繁殖300只幼虎。

　　王立刚：今年大体上，控制在50到60只，扣除老虎争斗死亡，这个争斗死亡，随时都有发生。这种自然淘汰这些情况，保持这个园区活体的数量，在1000只左右。这么一个数量维持下去应该说目前看，还是有可能。

　　1986年，野生东北虎种群从十年前的80只骤减至不足30只，挽救濒临灭绝的野生东北虎，变得刻不容缓，横道河子猫科动物繁育中心中心由是应运而生。中心选址于野生东北虎的栖息地、位于张广才岭中部的海林市境内。这个名称貌似事业单位的“中心”却是一家正处级国有企业，出资方为黑龙江省外贸厅。

　　王立刚：保护为前提，开展大规模的饲养繁育，当人工饲养繁育的种群达到一定数量以后，要在国内国外开展贸易和动物园交流和国际社会进行合作，开展活体动物的贸易。第二个就是，在饲养繁育过程中，对死亡的老虎，开发利用入药。

　　实际上，在繁育中心成立之初，虎制品买卖是合法的贸易，当时不少银行也看到繁育中心未来巨大的商机和老虎巨大的价值，给予了大量的投资。经过八年的繁育，中心从最初的8只老虎已经发展到110只，老虎规模已经形成，就当所有人等待着巨大盈利的到来时，这一切因为国务院的一纸通知戛然而止。1993年，中国政府为保护虎这一濒危物种向国际社会承诺不再使用虎的任何身体部分，包括禁止在传统中医药业中的虎骨制品的使用。 5月29日，国务院颁发了《关于禁止犀牛角和虎骨贸易的通知》，重申虎骨的一切贸易活动，取消其药用标准。银行第二天撤销贷款，虎园一天之内就有了九百万的负债，未来在一天之内急转直下。

　　王立刚：那么禁止贸易以后，银行就停止了贷款，没有钱买饲料。老虎之间的争斗，由于饥饿造成的争斗，由于饥饿造成的体能下降，疾病得不到治疗。所以大体上在两年半左右的时间，老虎的死亡，就非常的惨重。剩了不到一半，不到50只。

　　徐艳春 东北林业大学 野生动物资源学院 副院长

　　徐艳春：那么他这些虎就粘在手上了。这些老虎，往哪里放都没人要，放到野外又不负责任，把它饿死就是犯法。所以实在是没有办法，就靠着政府，就是黑龙江商务厅想办法

　　募集一些资金来支持，但是走不了多远 。

　　看着老虎的数量锐减了一半，员工的工资长期拖欠，当时的出资方兼主管部门黑龙江省外经贸厅无奈之下，提出让老虎走出深山到城市打工、以虎养虎的折中办法，哈尔滨市区太阳岛的北面划出了一平方公里的土地，建起了现在的“黑龙江东北虎林园”，这其实才是老虎打工的第一步，走出深山。

　　王立刚：一年也四五百万、五六百万的收入。但是解决百十只老虎的吃饭问题和当时职工工资也比较低，那时候工资平均三百多元钱、四百元钱职工工资应该说，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然而随着老虎的数量不断增加，靠着门票的收入也难以让虎园进一步经营下去。到2010年，东北虎林园的老虎总数达到了1000只，是九六年成立之初的二十倍。而这十几年里，门票收入却只增长了四倍左右。王立刚坦陈，他每时每刻都在感受着巨大的压力：要让这些老虎活下去，完全靠他这个企业是在是太难太难了，但是就是因为成立之初的主管部门是外贸厅，政府所有保护动物的资金都无法进入到他的企业当中。

　　王立刚：我是国有企业，有主管部门、商务部给林业的钱，包括野生动物保护的基金，不能轻易流入到商务部门某一个单位。但是商务部的资金，没有专门保护老虎的资金，所以我等于该拿的资金拿不到，有人管的时候没有人管，需要管的时候没人管。

　　这是一次老虎的野化训练，锻炼东北虎的体能和捕捉猎物的能力十几只鸭子顷刻间被这些老虎抓了个干净。老虎抓鸭子看似小菜一碟，但是对于人工饲养的老虎来说却并不容易。刘丹还清晰的记得他们第一次把家鸡扔进老虎堆里的情景。

　　刘丹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 总工程师

　　刘丹：我们饲养的家鸡，一开始，我们放在虎笼子里，把虎吓一跳。虎吓得躲在角落里，鸡反而没事。鸡也没见过虎对它有什么危害，大模大样的在里面。

　　山中有老虎，鸡也称霸王。这样的老虎可能和大家一贯想象中的猛虎有着天壤之别。王立刚告诉我们，这样的老虎如果放回野外，用不了几天就会把自己饿死。东北虎林园作为世界最大的东北虎繁育基地，将东北虎放归山林也是他们的任务。

　　王立刚：给我们提出的重要任务，就是怎么样在人工饲养条件下，恢复老虎的野性，为有一天实现放虎归山做储备。这应该说非常长，也非常大的题目。

　　工作人员告诉我们，经过训练，老虎们捕捉食物的天赋得到了很大的开发.在总工程师刘丹的带领下，我们在老虎散养区看到了他新挖的两个山洞。这两个洞都是用木架子搭起来，在覆盖上泥土，模仿天然洞穴。刘丹告诉我们，想要将东北虎放归山林不仅得让他们能在野外找到食物，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能够在野外繁殖。

　　王立刚：让它们在这个环境里面发情交配，让母虎在这个自然环境里面，在没有人工监控的情况下，在野外产子，带后代。

　　长期从事野生动物资源研究的徐艳春教授很赞同东北虎林园的做法。目前中国野生的东北虎只有十几只，如果东北虎林园能够放虎归山，哪怕一百只只能成活四五，他们能繁衍下去也是历史性的进步。但是在他的眼里虎园的这些尝试离东北虎真正的放归山林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徐艳春 东北林业大学 野生动物资源学院 副院长

　　徐艳春：从一个企业，来做这个事情的话，它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老虎想从人工饲养，到放归野外，首先这个老虎在野外能生存下来，就是从生理上，从咬肌、它的反应速度、在野外寻找猎物的能力、抵抗寒冷的能力，这个能力首先要具备的。在免疫上要适应，野外非常复杂的食物条件，水源环境，这些都跟他免疫有关系。

　　徐艳春告诉我们，目前东北虎林园的种群应该是中国人工饲养的东北虎中最好的一个种群，为野外放归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但是凭着一个企业的力量，根本不可能真正做到，要让东北虎回归山林，最红还是要靠国家的支持。

　　徐艳春：我觉得这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国家的责任，一个物种的保护，本来就应该是一个国家的责任。国家通过政策、资金的投入，尤其是鼓励一些技术方面的机构，来给他做研究做支撑 。

　　半小时观察：

　　今天的节目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如何对濒危野生动物进行保护？

　　由于人类的过度活动，很多动植物濒临灭绝或者干脆消失。这些即将消失或者已经消失的物种让这个地球的生态越来越脆弱。人类作为地球上的高等生物，仅仅是整个生物链的一部分，只有和自然环境和谐相处，才可能维护我们共同的家园。这可能是我们人类要致力于环境保护、致力于生物多样性研究的重要因素所在。保护野生动物，不仅仅需要转变观念，更重要的是实实在在的资金投入和科研投入，这样才能让拯救濒危生物的行动实现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