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部长 赵晋平

　　由中国CFO发展中心联合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共同举办的"第四届中国国际财务领袖高峰论坛"于1月10日在北京大学举行。金融界网站作为独家财经门户，全程直播。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部长赵晋平围绕中国企业的国际化问题发表主题演讲。以下为发言文字实录：

　　赵晋平：谢谢主持人，也感谢在座的各位嘉宾，我们今天下午讨论的主题，是围绕中国企业的国际化问题，我想说明两点。

　　第一点，后面可以说有很多高手的对话，我前面介绍的内容，主要是为这些对话提供一些基本的素材，讲一些我们在相关领域的观点。第二点，谈谈中国企业在国际资本市场上的运作，我这部分内容只限于跨境的直接投资。资本市场是非常广阔的领域，也是广阔的概念。

　　我准备一些资料，希望利用这些资料和在座各位嘉宾来分享我们的看法和观点。当然我需要声明，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

　　第一个问题，我们中国企业走出去，或者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战略，这是和我们整个国家的开放型经济体制是密切相关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对中国未来一段时间改革开放描绘出了蓝图，在开放型经济领域，这个蓝图主要的轮廓是什么？第二个方面，就是围绕我们这个单元的主题“企业国际化经营能力”，“企业国际化经营能力”的第一个体现，就在于如何去直接进入国际领域去投资，去参与国际竞争，想围绕它的形式和策略问题，来做一些讨论。

　　首先我们来看第一个问题，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出台后，关于改革的解读有很多，我就不全面展开了，我想集中在“开放型经济新体制”这个问题来接入我的话题。有人说“开放”这部分内容在三中全会中很少，就在第七部分，讲了三条，在60条里面，只有二十分之一，似乎很少，这个评价是不对的，实际上关于开放的问题，在很多章节，很多部分都是直接涉及到的，比如说第一章，关于我们对外开放方面的战略意义，开章名义，把开放和改革放在同等位置强调对中国发展的意义，第三部分政府职能改革，政府职能调整，其中涉及到投资管理制度，涉及到了准入前的国民待遇，涉及到了集团管理，都和开放密切相关，第四部分关于宏观调控，关于财税体制的改革，处处都和开放的改革有密切的关系。第11部分关于文化事业发展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强调，中国的文化产业如何提升开放水平的问题，我们不能只从第七部分这一个部分来看，它在开放方面，所描绘出的新的蓝图。就第七部分而言，实际上内涵也是非常丰富的，比如说有五句话，你可以把这五句话仔细的解读一下，内涵非常深刻，第一句话叫做对外开放与对内开放相互促进，在处理这个问题，和我们过去的开放不一样不仅仅是我们考虑把外部的资源引进来，如何争取更多的资金技术，不仅仅是这样的了，开放还有一个如何对内开放相结合，相促进的问题，比如有些领域，我们对外资开放，但是对民营经济还没有开放，在很多政策领域，我们可能对我们其他的一些经济类型，还有这样那样一些限制。所以在这讨论的开放是对内对外开放相互促进。

　　第二个内容，就是引进来和走出去更好的结合。我们过去“引进来”搞了30年，成绩斐然，备受关注，谁也没有办法否认，“引进来”对中国的贡献和作用，你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观点，但是无法否认这一点，我们现在看待“引进来”，看待跨境投资，看待国际化合作，看待国际化企业经营，不仅仅是“引进来”的问题，还有我们企业如何“走出去”，这两个问题结合在一起，来看我们目前国际经济的地位，我们在国际市场的发挥作用，它才是高水平开放性经济的体现。

　　第三句话讲的是国际国内的要素，有序自由流动。资源高效配置，市场高度融合，那么这种概念，在描述什么时候的使用呢？实际上是描述贸易自由化的经济体制，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点，但是目标来说，我们以往提出的，仅仅提出开放水平，这是不一样的，它强调你制度是贸易投资自由化，自由流动，高效融资，高效融合，达到这个目标还很艰难，还要走很长的路。

　　第四句话是培育了引领参与国际竞争合作的新优势。因为我们现在过去传统的优势，现在不行了，劳动密集型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有丰富的廉价的劳动力资源，过去我们靠这个，吃了不少红利，无论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在这一点上也无法否认，但是这个优势不行了。为什么不行了？你的劳动力成本在上升，你的物价水平持续上升，你的经济发展水平在上升，这都会导致你所谓的价格的竞争力在失去，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不就是靠你的价格竞争力吗？这些在逐步的消失，如果没有新的优势的产生，那你这些优势是逐步被别人去替代的过程，你的作用，你的增长，自然也就谈不上了，所以我们需要培育和引领新的优势，这个新的优势靠很多环节，靠我们的技术升级，靠转型升级，也包括我们企业置身国际化经营能力。

　　最后一句话，以开放促改革，开放在一定意义上，它的目的，通过开放形成倒逼机制促进改革，改革方面很难，上午嘉宾也都谈到了，困难重重，不如人意，我们一方面主动去推，更重要的是形成真正的倒逼机制，不改不行，到那个阶段，推动改革会快得多。历史上成功的案例，就是入世，当时领导人，不做这样一个政治决断，我们在很短时间内，迅速对我们经济制度政策的方方面面进行调整，我们按照入世的标准，我们实现了入世重要的目标，我想入世给我们中国带来的变化，带来的进步也是无从否认的，现在因为这样那样带来的问题，认为在这方面，我们不一定是成功的，但实际上我们要有全面的，要有综合的眼光来看，入世给中国带来什么，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对外开放第七部分，讨论的内容非常深刻的，蓝图有了，目标有了，关键在于怎么做。

　　我们刚才讲了，培育和引领参与国际竞争合作的新优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般来说，需要讨论一下原因，时间的关系，不详细展开了，我列位五个正在发生的重大变化。

　　第一，我们过去说经济全球化，WTO也好，做了很重要的贡献，在全球贸易体制的带动下，在一定意义上很好推动了全球化，中国在全球化是明显的受益者，但是引领全球化动力在发生变化，WTO显得有点儿苍白无力了，很长时间达不成协议，没有办法在重要的会合上达成协议，实际进展是缓慢的，相比较而言，不仅仅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对WTO比较失望，美国为什么搞TPP，说白了，在WTO的框架下，美国没有一票否决的权力，他不愿意推了，他又不愿意看到中国这些国家在这个框架下得到发展的机会，就搞TPP去了。

　　第二，重大变化，是全球的世界贸易格局，发展中国家战略地位越来越高，比重在提升，这是一个重大贸易格局的概念正在发生变化。

　　第三，是产业分工产业竞争合作态势发生变化，现在讲的是高科技高技术毫无疑问，但是全球跨境产业分工越来越精细化，一个产品，不是一个生产环节，什么生产环节的各个环节，都需要跨境去布局，跨境去安排，这种态势，包括发展中国家，新兴国家在竞争力提升，整个产业竞争态势都在发生重大变化。

　　第四，重大变化就是中国的作用，我们的优势正在发生重大变化。

　　第五，重大变化就是人家对你的期待不一样了，事实上国际上对你的期待也在发生变化，作为中国本身来说，你的经济地位的上升，我们一方面要认识到我们是发展中国家，这个定位不改变，事实如此，差距很大，贫困人口还很多，另外一方面，要看到，你作为一个经济大国，凭什么让人家仰视你，凭什么听你的意见，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开放包容的态度，我们在很多方面批评美国，美国作为世界最大经济体，影响力并不完全靠“世界警察”的作用得到的，他为各国提供一个市场，为各国资本提供大量的资本来源，创造这样一种经济发展效应，有很多国家在享受，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可能去倾听他的意见，中国也应该这样去做，包括我们在参与全球治理，你的作用也正在发生变化。我们怎么去承担这个责任。

　　这就是说，我们引领和参与国际竞争合作的新优势。

　　当然具体怎么来做呢？主要从三个方面，都是从要素和资本的跨境投资角度来讲的，包括对内我们要放宽投资准入，包括服务业，有很多服务业要逐步的扩大，尤其在服务业领域，事实上是我们一个短板，制造业，我们依靠引进来，应该说有很长足的进步，使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制造业大国，服务业事实来看我们还比较落后的，出行难、看病难、上学难，难在哪？难在你的供给能力不足，难在供给质量不高，这需要中国开放，需要促进它的发展来实现。所以要逐步放开它的领域，同时在这部分，也讨论了，如何鼓励企业和个人，到国外去投资，其中包括如何通过参与国际合作，签订投资协定，为我们的企业提供一种制度和法律的保障，创造更多的机会。在这个部分讲到特殊经济区域的整合和升级，其中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是一点，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他的功能，他的作用和创新意义，有时候在后面讲，在这部分强调了，我认为这也说明上海自贸区，虽然在三中全会召开之前，但实际上是三中全会决定重要组成部分。

　　第二大块是加快自由贸易区建设。你通过什么实现贸易自由去，当然WTO希望它取得很多的进展，你可能的条件下，接受它开放的条件，逐步去推，那是非常缓慢的过程，一百多个成员，全部统一的自由化，不可能是高水平的自由化，我们怎么做呢？作为自由贸易区来说，对象可选择的，而且在你选择的对象之间，你的贸易自由化程度可以很高的，尽管我们目前还不太高，比不上GDP，我们在TPP挑战之下，手足无措，为什么？你的贸易自由化程度太低了，今后要加快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提出目标非常明确，我们营造构建的是将来是面向全球的高水平的自由贸易区网络，我们在座企业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们这样的自贸区伙伴月，你从事贸易的时候成本显然是非常低的，另外高水平的子毛协定，你享受到如同国内市场的条件，甚至包括服务业，作为贸易投资自由化，最终享受这个成果是企业是最为直接的，这个是涉及到制度环境的方面。

　　第三个方面，加快内陆沿海地区的开放。尤其这里头强调两点很重要，一点就是鼓励内容建立国际大通道只有国际通道打通了，才可以提高竞争力，才可能走出去，另外海上丝绸之路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也是大战略的延伸，从这个方面来看，它提出的方向和内涵，应该说是非常广泛和深刻的。第二个方面我们讨论的重点，中国企业走出去投资，在这方面，要采取认真来做一些分析这种方式，而不是简单的下结论，有很多人会说，我们的投资太快了，也有很多人说，我们对外投资太多了，或者有的人说还不够，但是你是需要做分析做比较的，我不要简单的下结论是多了少了，这是不对的，我们怎么来看，我们对外投资这件事儿呢？当然我们不从更深层次的意义角度讲起，我们从现实比较来看一下，首先中国的直接对外投资，从2012年来看，我们达到了非金融类是772亿，快谓发展之快，这几年发展最快的时期，增长速度比较快，2012年达到5000亿美元，2013年会接近6000亿，2013年对外投资，肯定超过2012年，说明发展速度还是很快的。

　　另外这实际上也是国际上直接投资增长的一个反应。当然从中国对外投资，从增长情况来看，我们显然在全球的国际市场，跨境直接投资方面我们增长是比较快的，无论从存量每一年度增长，和全球相比，还是我们11年、12年在全球贡献率来看，中国都是比较突出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我觉得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什么？真是客观来比一比实际上中国的对外投资，中国企业的对外投资，还是中国经济的短板，为什么我们说它是一个短板呢？事实上你把GDP把我们的贸易，把我们的工业增加值，把我们的农业增加值，很多经济总量，放在全球背景下比较你就会发现，我们至少在10%左右，我们GDP2012年是11.6，13年达到12点几，每年都在提高，贸易实现10%左右，这个比例也比较高，实际上对外投资，尤其从存量角度来看，只占到全球的2%多一点，不到3%。说明你在这方面还是短板，尤其刚才将到中国的作用和责任，这种作用和责任，绝不仅仅是对别人的责任，这和自身的发展密切相关，我们从经济发展期间，占全球增长的四分之一，工业的增长，占全球增长的44%，就是工业增加值这一块，就占到全球GDP增长的接近20%，两位数，这说明你在这些领域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是很大的。你是为世界作出了贡献，包括进口的增长，贡献率占到全的13%，但是在对外投资方面，对外投资对别国经济的贡献，对他就业和经济增长的作用，这是世界各国，除了在政治敌视你国家之外，在这一点上，和我们认识是完全相同的，我们对外投资增长在全球增长占的比重还是比较低的，还是远远不足的，这说明我们的差距。还有一个更大的比较，如果把我们对外投资的存量和我们国内的经济规模去比较，你就会发现，我们比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还要低，发展中国家平均水平达到14%15%左右，我们现在只有6.1%、6.2%，我们现在说金砖四国，和其它三个金砖国家比我们都是低的，我们比印度低0.1个百分点，对国内经济贡献而言，还是属于落后的，还是属于发展不足，而不是有些人讲的，发展过度的问题。我们如何有一个策略，那是我们需要认真研究的问题，但至少从总量商来说是如此。

　　还有一个方面更能说明这个意义，在于我们结构调整的压力，你的金属矿产资源，占全球进口的32%，消耗的能源占全球五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左右，你排放的二氧化碳，也占到全球的20%，甚至25%左右，你进口的农产品，原材料等等，甚至包括我们中国赡养的65岁以上的老龄化人口占全球的21%，我们整个人口占19%，我们马上要进入老龄化的社会，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占整个人口的比重会迅速的上升。你靠过去劳动力丰富的，低廉的优势，显然也不具备条件，这是结构调整的压力，我们既要经济发展，同时也要蓝天白云，靠什么实现？恐怕你重新在国际国内配置资源，适度进行产业转移，把一些需要高耗能，高污染的产业，不是拿到国外去，而是把上游环节，不一定要进入原材料的方式去满足我们下游的需要，比如说油我们直接进口原材料加工生产，改为进口最终产品，那么对企业走出去都是现实的要求。

　　从企业本身来说也是如此，尤其在当前面临经济形势比较困难的情况下，在刚过去的秋季做了一次企业的问卷调查，我这个调查每年要进行两次，叫做春季和秋季，主要是围绕我们企业对国际经济形势，对外经贸形势的看法，听听企业的意见，应该说是我们传统的拳头产品，在一些重大问题的决策和判断方面发挥了很好的作用，连续做了好几年，今天上午，包括在人大财经委的讨论经济形势会议上，我把我们中国问卷调查掌握的信息，做了一个汇报，这些信息，这是根据大量的一手资料所得到的，不是根据我们海关统计，根据统计局的统计分析就可以得到的，而且事实上我们在这方面存在的问题，大家都有耳闻，我不说了，这样一些一手资料对于我们做判断还是有参考价值的，这次调查结论我们得到的是什么呢？在过去出口形势比较困难的情况下，想把自己的生产和订单，向国外，向其他地方转移的企业比重，相对比较低，但是这次调查就不同了，在这个调查里头40%企业说，我要把我的生产基地和订单向国外转移，如果你再把10%几，要向国内其他地方转移加在一起，希望通过这种方式降低它的成本，提高竞争力的企业占到一半，这就是企业从它自身发展的需要的愿望，在一定意义上，也为我们中国企业，直接进入国际市场去投资，参与国际竞争，认证和作证了这样一个趋势和要求。

　　我们企业跨国投资，我认为我们虽然说，从本世纪近十年，还是有比较快的发展，当然我们现在也需要升级，为什么这么讲呢？大家都知道，我们过去的投资，绝大多数都是以资源、尤其是矿产资源的开发来作为主要投资领域。在整个投资领域产业分布占30%左右的比重，我们可以讲，在一定意义上是发展的层次相对比较低，你就是为了拿到一些资源，拿到一些能源，那么才需要升级，需要升级的第一步，首先我能不能通过扩大投资的方式提升市场占有的份额，这个应该说是一个提升，我们有些企业，通过并购国外的跨国公司，获得他的营销渠道，也提高了相关领域在国际市场的份额，这样的例子是屡见不鲜的。但是仅仅这样的升级还不够，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传统的竞争优势在逐步失去，我们需要新的竞争优势，新的竞争优势是什么？就是品牌、技术，营销渠道，这是你真正的新的竞争优势。像我们现在有做贸易的，特别是劳动密集型的企业，就是做鞋帽、服装的企业，他们告诉我们，他们的产品现在既在国内市场销售，也在国际市场销售，在国内市场销售的时候，他的定价比他出口的那个价格要高四到五倍，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在国内，他还可以用自己的牌子，这是我本公司自己的牌子，再加上本身国内物价水平比较高一点，所以用自己的品牌去定价，但是出口未必这样，你用的是别人的牌子，用的别人牌子，给人家收益。每两个月跟你溢一次价，每次溢价都是压你的价，不会给你提价，十次有一次提价不错了，作为中国企业来说，通过这种方式，利润率非常低，即便如此，为什么还要做呢？无非是两点，一点是什么呢，就是你通过出口，毕竟你的货款回收还是比较容易的，他是有保障的，在国内市场销售，帐面上的利润很高，但是由于我们信用体系还不太完善，你支出去的工资，花出去的原材料费用拿不过来，在这一定上，出口有比较优势。

　　第二，从它单纯的出口收支基本相抵，没什么利润，但是通过获得出口退税，通过其他政策性的鼓励，还是能有少量的利润，对企业来说是正常运转的必要条件，正因为如此，才这样做，我们思考一下，企业要把一个合理的利润率考虑在内，去定你国际市场的价格，在国际市场上就没有竞争力，因为我们事实上去美国，去其他发达国家发现，在大中型的商品市场，它的价格比国内同类商品的价格还要便宜，我祈年9月份去芝加哥参加一个国际会议，中美金融论坛，会议结束之后，也是例行，集体去奥普赖斯，有很多人去了以后，买一个大箱子，然后就开始买东西，鞋子、袜子、西服、裤子，为什么？那个价格确实比我们国内稍微好一点的商场价格便宜得多，为什么这样呢？这一方面可能我们整体的包括开放的思路，需要创新调整，高关税，特别在一些优势产品的高关税，看起来没人供你这个，你就可以放着不懂，这是不对的，它在一定程度上保护高价格。另外一方面，按照合理利润率去定价出口的话，恐怕你这个产品在国内市场上很难有竞争力，为什么在发达国家的市场上，我们到大文化的商店去看，来自中国的市场份额都在下降，在一个意义上，你要有新的优势，我们能不能通过对外投资，我拿到技术，拿到品牌，甚至真正成为一个跨国公司，这个跨国公司有定价权，它有全球的营销渠道，这对我们提升国际竞争力有帮助。从中国出发的跨国公司，在全球出现，这才是真正高层次的开放型的经济，也是我们活力提升的一个表现，这是我们说，我们对外投资，也是要升级的。

　　我们在对外投资方面，作为企业策略要解决什么问题呢？当然是这几条，无论谁说都会讲到这几点。我重复一下。首先你的信息，你的人才，另外我们要有合作精神，我们经常在调研的时候就发现，中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去投资也好，做生意也好，好像和其他国家就是有点儿不一样，大家经常讨论的是恶性竞争的案例，同样一个项目，同样一个投资，同样一种商品，在这种恶性竞争下，带来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价格越来越低，谁都不会获益，获益的自己对方。这个是不可持续对它也是一种损失，这个过程会不断了重演，作为我们走出去的初始阶段，在一定意义上出现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但是我真正想提倡的是，我们的企业，在国际市场上，反而更需要强调我们如何去协作。我们说市场竞争肯定是必要的，其实都是中国的企业也存在竞争的问题，但是你会看到，在国际上一方面是一种形象，是代表，你确实有损中国企业的形象，另外一方面大家都不会获益，可以说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中国企业如何走出去，如何实现相互合作，这是非常大的进展。我们对日本有各种各样的批判，你可以看到，凡是国际上重大的项目，比如说投标和竞标，特别是某一个大型商业项目，只要有一家日本企业在其中，另外干脆就不参加了，尽管它很有实力，但是他干脆就放弃了，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企业，都是一种好处。我们在这些方面，我们还需要放下身段，像很多国家企业去学习。还有更重要的一条，就是你这个企业的本地化，你这个本地化，不仅仅是原材料、产业链产业化，更重要的是你要对当地经济增长和就业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才有可能信任你，这一点中国企业确实需要补课，我们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经常可以提到，他们在讲，我到了某个国家，把这个国家的总统摆平了，我出入某个部长的办公室，如若无人之境，但这不是可持续的，我们希望真正作为企业家的精神，我们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和贡献，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能够被当地的民众所接受。我想这是作为一个企业，你能够成为跨国公司的必要条件。

　　我们会举一些案例，通过这些案例来说明，我们尽管有很多失败的案例，有很多投资是不成功的及甚至是全面亏损的，但是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也有一些企业是非常成功的，确实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我们在座的有没有中联重科的，我去中联重科做了很深入的调研，我不是为他们做宣传，我只想通过这样一个例子来说明，我们作为一个企业，我们出去投资应该怎么做，中联重科他混凝土机械全球排名第五，这是规模的提升机背后的意义不在于此，意大利这次并购之后，已经开始盈利了，中联重科得到的更多。

　　第一就是人才战略，国际化孕育人才战略，在中联重科在长沙的总部，我相信在座的企业也有这样的情况，主要的部门总监，绝大多数都是有国际化背景的管理，接待我的是国际资本运作方面的总监，是一位女同志，她曾经在德国的跨国公司，同样的部门同样的领域工作十年，有非常丰富的国际经验，她本人是上海的，为什么不去上海，而在长沙，她说我的工作岗位就是三点，一个市场一个产品一个老板，她们的国际化战略，符合我自身的愿望和希望，所以我加盟这个企业，那么在这个企业内部，决不仅仅有很多留学背景在大公司工作过的高管，而且还包括了大量国外的这些经营管理人才，你比如说并购意大利的公司之后，这个公司的世界一流的高管，都手鼓于中联重科公司了，担任相应的管理职务，这就是国际化运营团队，在国际化经营积累方面，通过人才的引进迅速得到提升。第二就是品牌战略仅仅靠我们国内现有自己企业的品牌，我们很难有全球市场竞争力和影响力，我们通过这个并购，如果在中联重科的品牌还能够管用的地方还继续用，在我影响有限的地方，这两个品牌连在一起，这本身是我旗下的公司，通过并购成为我自身的资产，我把它放在一起，一定意义上是对中联重科品牌的推广，另外在欧洲，欧洲对品牌的认识历来比较传统，在这样的市场，跟翠用他们的品牌，这个品牌组合对提升竞争力有很大的作用。

　　第三个是厂中厂的经营管理思路，不要以为并购一个企业，你甚至把它的知识产权全拿过来，你就学到所有企业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在操作很多东西，你管理经验，靠这一次并购没有办法全部掌握的，怎么样？中联重科在长沙工厂，设了一个厂中厂，我这个厂是什么目的呢？是一个小环境，从管理人员开始，到技术人员，一线工人都派到这来工作。不仅仅是派到这来工作，会把我其他的企业，当地企业各类员工，派到这个工厂去和你一起工作，通过这种过程你学到的不仅仅是我们说的书本上，表面上看到的所谓的技术知识和经验，更多的是在实际操作层面，这个效果，还得通过这种方式实现，这是很好的吸取技术，我们也把它叫做技巧和经验的一种结合的方式。我认为，像这样的企业的成功，有它成功的原因，就在于它采取非常好的战略，从这一点来说，我相信我们在座企业家，也有很多可以拿出来去讲的成功经验，我们也希望大家今后在这方面能够大胆的往前走，能够积累出更多更好的丰富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