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金贷该骂该管却不该禁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这句典故用以形容历史周期“来的越猛,去的越急”,眼下放在现金贷业务之上,似乎也很合适。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这句典故用以形容历史周期“来的越猛,去的越急”,眼下放在现金贷业务之上,似乎也很合适。
现金贷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火热,一年多时间裹挟着争议闷声发展。近期,趣店上市事件成为一道催化剂,让现金贷暴晒在大众的聚光灯下。
“暴利”、“高利贷”、“暴力催收”、“陷阱贷”……已经是现金贷挥之不去的标签。据媒体报道,政策的靴子也将落地,监管部门正考虑对存在违法行为的现金贷公司予以关闭和取缔,甚至有被“一刀切”的风险。
现金贷作为一项金融工具,面向没有征信记录、传统金融服务不到的大众,解决的是这类人群的借款需求。特别是在中国这样一个有着5亿具有潜在信贷需求、但无征信记录的人群的市场里,现金贷可能是一种可行的解决方式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这样一个具有金融创新、普惠金融性质的业务,为何一年多时间就成了这样?现金贷吃相难看,槽点不少,但真的就该禁吗?
高利率的另一个视角:出租车和头等舱,谁更贵
高利率是现金贷最受诟病的一点。当我们骂“嗜血现金贷”,利率动不动就超过100%的时候,也要知道这100%是怎么来的。
现金贷中借款人的成本包括利息和费用,收费逻辑和银行信用卡在ATM透支取现金类似。
一般银行信用卡的取现手续费是2%,且不低于10元,借款日利率在万分之五。比如,小王用信用卡在ATM上借500元现金出来,手续费10元, 2周以后还款,利息是1.75元。这个借款期限和金额,就和现金贷一致,含费用的年化利率是70.2%。如果借了1周就还,年化利率则是122%。但小王如果是借了一年才还,其含费用的年化利率就会降低至20.25%。
在今年4月份,笔者专访过信而富的创始人王征宇博士,他对此做了非常清晰的说明:长期大额贷款和短期小额贷款,不能用相同的利率计算方式。短期小额借款的成本主要来自手续费,长期的大额产品成本主要来自利息。
在上述小王的案例中,借款期限一个月以内,手续费都是超过利息的,在半年或一年的案例中,则利息明显是主要的借款成本。
王博士举了一个用交通成本的例子来说明现金贷和长期贷款利率的不同。比如在上海打车,3公里起步价14元,坐2公里,每公里是7元。上海到北京坐飞机,头等舱的价格3000元,里程1000公里,每公里是3元钱。但不能说出租车价格比飞机头等舱价格还贵,这和说现金贷高利率是一个道理。
看到这,其实一刀切以年化36%的利率来卡现金贷未必是合理的。更好的方式是参照银行信用卡取现一样监管,利率和手续费分别来做限定,比如利率不能超过年24%,手续费根据成本设定一个比例及额度。
不催收、暴力催收都不是真相
“凡是过期不还的,我们这里就是坏账,我们的坏账,一律不会催促他们来还钱。电话都不会给他们打。”“过期不还的,就当作福利送你了”。趣店CEO罗敏关于现金贷催收的一番话,被当成了调侃。
之后,各种老赖也纷纷出来凑热闹,自己撸了多少钱云云。在知乎上一个“欠了网贷两三万还不起怎么办”的帖子里,有一个人炫耀自己的战绩,“在55家网贷共计(借出)187,000元,用这钱在本地首付买了房,此外还帮助村里人撸口子,村里一栋栋小洋楼也拔地而起。”
事实上,趣店的招股书中就明确说明了催收的原则,多家媒体都曾报道过趣店的催收事宜,除了通知学校、亲友等,趣店也通过催收公司讨债。趣店的催收和其他现金贷平台没什么区别,而上述老赖也并非无法应对。
据****的报道,体量较大的现金贷平台都会成立催收部门,同时催收工作还是会让外部的催收机构参与,而电话和短信催收是最主要的方式。现金贷平台的借款金额普遍较小,其借贷资金甚至是几百元,因为催收需要成本,所以这些机构并不会有很过激的催收行为。
当然,近两年现金贷行业也涌现出“裸条”、大学生欠下几十万之后,不堪重负而发生悲剧的事件。但这几例事件,无一例外都是借款额远远超过个人承受范围而导致的,并非正常的催收范畴。在监管方禁止网络借贷平台开展校园贷业务之后,已经获得明显效果。
所以,尽管存在一些恶性案例,但这不是事情的全貌,现金贷也并非魔鬼。相信,把利率限制、额度限制、个人信息安全、多头借贷、信息披露、催收等问题规范住之后,现金贷就会逐渐展示其相对天使的一面。笔者认为,现金贷该骂该管却不该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