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演苏中央财经大学保险学院院长

　　博士研究生导师, 兼任全国保险专业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秘书长、中国金融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保险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人民解放军保险政策顾问,从事保险教学与研究工作逾30年,曾入选中国保险业年度人物、中国金融业年度人物

　　曹放 上海市锦天城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保险业务研究委员会委员,主要执业领域为保险理赔、国际贸易、海商海事、融资租赁等。为多家保险公司、航运公司、融资租赁公司提供法律服务

　　叶檀:欢迎收看《新财富夜谈》。今天我们要讨论一个美女,这个美女驰骋在金融界,但是时间不长,这位美女就卷款而逃结果又被捉将回来。大家回过头来再来看这个事件的话,就觉得很奇怪,很明确一个“拆白党”的故事,怎么会造成这么大的市场影响,怎么会维持两三年的时间?我们今天来探讨泛鑫和陈怡的故事。

　　近日,保险中介公司美女高管携款“跑路”的新闻在业内迅速发酵。8月15日,上海保监局公告,上海保监局在检查中发现上海泛鑫擅自销售自制的固定收益理财协议。上海市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并于8月19日晚在斐济将涉嫌经济犯罪的陈怡押解回国。

　　泛鑫保险成立于2007年7月,陈怡自2010年3月加入公司并任总经理,开始主营个人寿险代理业务,2011年该泛鑫完成新单保费1.5亿元,业务规模在上海保险中介市场排名第一;2012年新单保费超4.8亿元,同比增长超200%。泛鑫业绩突飞猛进的秘诀是什么?是靠所谓的“黑丝军团,美女销售”吗?业内人士透露,为了扩大销售额,泛鑫公司擅自将代理的保险产品变更为理财产品,大肆销售。

　　代理律师张叙:我这里的委托人一共有八位,价值大概是在700多万(元)。这些委托人的情况各不相同,有的是直接与泛鑫签订了投资理财协议之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冒名签署的方式发生了与保险公司的保险合同。比如说20年 15年,而且费用相当的高,每年的保费甚至要四五十万,五六十万,甚至还要累加。这种情况下当事人就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份保险合同存在,那么经过我们的核实,实际上这份保险合同是由泛鑫的工作人员替客户代签的。

　　在现代保险市场上,保险公司会委托保险中介代为销售保险。业内人士说,寿险公司长期险保单给保险代理公司的佣金可达首年保费的120%。依靠保险公司在头两年返还的高额佣金,泛鑫刚开始还能支付承诺客户的收益额,但随着时间推移,公司资金链条断裂。

　　叶檀:两位都是资深人士,跟我们说一说这个故事复杂吗?陈怡到底是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郝演苏:她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她对保险公司合同, 对保险产品进行了一个附加。因为保险产品本身,有些产品是有回报的,这个回报是在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她并没有按那个做。她是额外的拿出一块来操作,同时她修订了保险产品销售和整个合同的约束的条件。她从保险公司那里,从目前的案件披露情况,她给她的客户安排的是期缴的产品,就是每年每年交,5年期 10年期。到了她手里之后,她又把这个产品变成趸缴的产品,就是一次交费产品再转售给她的客户。

　　叶檀:陈怡她这个泛鑫是一个保险代理公司,它是卖保险的,它代理公司很多,因为它销售业绩不错,然后保险公司说这家代理公司不错,然后很多产品就让它去销售对不对。然后它销售的产品是有一些是期缴产品,因为泛鑫作为代理公司,它跟保险公司签有合同,它做的是期缴的产品。就是说你每期交多少钱

　　郝演苏:但是这个期缴产品,不是它和保险公司有合同。我替你销售期缴产品,结果它销售的不是期缴产品,卖给客户的是趸缴产品。期缴什么概念呢,这个保单业务10年期,每年交一万,一共10万,我现叫你10万一年交叫趸缴。那为什么趸缴呢,它可以从客户那里一下子拿到10万块。我如果和保险合同本来签的期缴嘛,每年交一万,那么我把这个产品介绍给我的A客户 B客户,那都一样。你每年给我一万,我再转给保险公司。现在我让你客户一下子拿了10年的钱,统一放我这里。但是更诡的是它要了10年,因为它和保险公司那里有合约,是代保险公司销售期缴。假如5年期或10年期的期缴产品,那你应当向客户按照每年应支付的保费,代保险公司收取这笔保费,结果它以10年期的总量,就趸缴的这样的一个收费方式向客户收费,收完费了之后它拿了这笔钱又莫名其妙的以张三李四的名义再向保险公司投保期缴产品,所以后来的保单都是代签名的。

　　叶檀:这件事情就特别诡异,就从头到尾他没一句实话,她跟保险公司说这个期缴产品,她也是按照期缴给保险公司的。那么她一开始的这个产品比如10年期,保险公司头一两年,头一年她可以返还给它,有时候头一年就返还给她120%,也就是说我交我10年期的,我第一年我就返还给你12万。10万的话就返还给你12万,她一下子手里有一笔钱了。有了一笔钱之后然后她从客户这又骗了钱,她说我是一次性给你交付的,所以你这10万或者5万必须一次性交给我。保险公司这拿到一笔钱,客户这拿到一笔钱,她拿这笔钱干什么去了?她说投资去了,她跟客户是不是也签了投资合同呢?

　　曹放:其实在泛鑫出事之前也有通过他们业务员辗转也找过像我和我的朋友。

　　叶檀:出事之前就找你了

　　曹放:然后出事之后,我也了解了一下这个情况。就是说刚才郝老师说的这种情况,它可能当中有些变化。因为据我们了解最早的时候她是做一年期产品,也就是年就买一年期,然后它是100%本钱还给你,再给你10%甚至15%这样的(返利)。但是后来,可能就有这个趸缴和期缴的问题了。她这就当中有变化,后来的保险产品,基本上据我了解都变成三年期了。她这里面具有变化了。一开始一年期的,但是一年期的话,你想她不可能一直玩得转的嘛。我给你100块,要给我120块,长期下来怎能玩得转呢?所以她就把它拖长时间,变成三年的

　　叶檀:一年期他们也不会给它返还120%吧

　　郝演苏:不会的,绝对不可能。它应当还是趸缴的概念

　　叶檀:我一年交了之后,然后你给我的是10年期的保单对不对,

　　郝演苏:客户不见得搞得清楚,否则的话从保险公司的佣金来看,周期越长它单年的佣金水平越高。

　　叶檀:对 否则的话它不可能给它120,当年就得亏它

　　郝演苏:而且这种东西对于佣金,监管部门查保险公司账查的很严的。你给多少佣金,你10年的 5年的(保单),120% 100%(佣金)技术上是可以支持的。你如果一年的(保单)就100%,这个保险没法做了。你像我们最简单的一个保险,飞机保险航意险。航意险最多也就60% 70%(佣金)就不错了,因为航意险飞机落地事故没了。但是它卖的保险一定是一种储蓄型的保险,它不是风险保障型保险。我们风险保障型保险干嘛呢,就是你出事了我赔你,不出事了就是一个公赔,像我们的车都买保险。但是很多人我们没有出事,那我交了保费就是将来谁有大事了赔给那个人了。我当年是我付出 没有所得,但是这个没所得它很正常的,因为你没有出事对吧。而像它这种公司它卖那个产品,如果想在财务上做文章的话,它一定卖理财型产品,或者我们讲叫储蓄型产品。纯保障型产品它做不来的

　　叶檀:就我们一开始说过叫投连险,是不是这种险种啊

　　郝演苏:它不一定 ,它可能投连(险) 万能(险),但一定和储蓄有关。就是这种产品未来是可以拿回来的,一个是出事有保障,不出事也会拿回来一部分,这种产品才可能做这种名堂。

　　叶檀:那刚才说了,其实我们刚才分析了一下,泛鑫就说它是期缴(变)趸缴,然后从保险公司从客户这拿到钱,现在它的钱是怎么来的我们现在大概知道了。但是就是刚才其实曹先生说了,出事之前就有人找过你们,那么是谁来找你们

　　曹放:销售

　　叶檀:那些销售业务员他自己也买了,是不是

　　曹放:对

　　记者在公司里见到了十多位泛鑫公司的保险代理人,也就是人们一般所说的保险业务员。他们告诉记者在向客户推荐产品的同时,他们自己都大量购买了本公司代理的保险产品。

　　保险代理人:我自己拿100万不到一点,那我客户加起来也有几十万。因为我才进来几个月。我们觉得这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们,你看我把我结婚的钱全部投在这里面了

　　而这位保险业务员在妻子加入泛鑫两年后也辞职做起了泛鑫的保险代理人。从妻子加入泛鑫到现在,他们夫妻俩已投入好几百万元购买泛鑫代理的保单

　　保险代理人:因为我们都是之前就是自己先做了,然后觉得好,然后进入这家公司,辞职进入这家公司。

　　不但自己买他们还拉上许多家人朋友购买泛鑫公司代理的保单

　　记者:最后总的业务量有多少你做的?

　　保险代理人:总的业务量,加上我太太的应该有1000多万 2000万的样子了

　　保险代理人2:公司就是这边的利润比较高嘛

　　记者:能高到多少?

　　保险代理人2:我们这边是20%这样子

　　记者:就是说你给客户的和你的,总共20%你去谈?

　　保险代理人2:差不多

　　保险代理人1:我们一开始进公司的话是15% ,然后做了一定业绩之后,然后才提到20% 对

　　记者:就返你个人?

　　保险代理人1: 对

　　一年15%到20%的高额佣金收入,而且满一年本金同样可以全数拿回,这就是这些保险业务员愿意自己拿出巨额资金购买本公司代理的产品的重要原因。而如果做客户业务,他们会把其中8%到10%返利给客户,他们特别是在亲友中广泛推销,已迅速扩大业务量

　　记者:你给客户多少

　　保险代理人1:给客户看客户的金额吧,有的是8%左右一般是

　　记者:做20年的单子第二年开始还要续费,续费之后的话,整个的佣金返点还是那么高吗

　　保险代理人1:第二年的话也是,公司这一块也会有额外的奖励。

　　这是陈怡2010年起在泛鑫公司建立起的一套与众不同的代理模式。尽管泛鑫公司与保险公司签订的是二十年期的保险合同,但客户不必按保险公司的要求连续20年每年缴纳保费,只需要缴一年至三年的保费,公司就会按每年20%向业务员返还佣金,而且可以在返还佣金的时候同时返还本金。

　　记者:如果是客户只承保一年,你们是怎么操作?

　　保险代理人1:承保一年的话,如果客户想做的话,可能我们泛鑫公司把(保单)买断下来

　　记者:就把保单收在公司里,续保后几年的

　　保险代理人1:对 续保后两年的业务

　　曹放:因为据我了解,比方说他向你推销的是假设说10万块钱一年的,因为这个就是保费就属于偏高的保费。那么他自己这个业务员可能买的可能是50万,甚至更高的一个额度。因为我相信这个可能,就举个也可能不太恰当例子,跟以前传销一样的,就是你到了不同的业务量你的提成比例可能是不一样的。所以就是说它的业务员自己也是买了很多,然后可以达到一个较高的业务量,拿到一个比较高的佣金。因为我后来,就出事之后我也了解了这个案子,陈怡她自己的表妹,就在这个公司里面做财务,她也是买了很高额的保险。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说真正买保险的这些人他自己是不是了解这个情况呢?也不见得完全是上当受骗

　　郝演苏:业务员买很正常,为什么?陈怡她作为实际的掌控人她会定个制度。打个比方你做正常的业务,那么第一年的保险公司的佣金给我公司120%我全都给你,这是一个条件。第二你做了多像曹律师讲的,我另外再奖励给你,这样一来那么我业务员我想了,我现在卖给他 卖给你,卖不动。我自己买我可以拿到200%的佣金,当然我有利益。这块你保险公司给他一块是吧,我这块完全可以让给你。然后还有期缴到趸缴有一个存量在那里,我拿这个吸引你,那么你的积极性也上来了,然后你的等级又高了。他们内部的具体怎么规定我不知道,就跟曹律师讲的一样的。你比如你给我卖了1000万,我给你120%,你给我卖了2000万,可能就不是120%的手续费了,就是佣金嘛对吧,佣金可能更高。那么这种更高,我如果能找到曹律师,能找到某某厂长、某某老总买一些,买完了之后那我自己再买点吧,正好差一个门槛嘛

　　叶檀:刚好比如他变成什么高级经理了,然后他的提成就一下子上来了

　　郝演苏:那么同时他自己,因为我们最后了解的情况,她的团队当中除了个别的一些高管,真正在保险公司做过。很多人是没有保险这样一个经验的,所以我判断很多业务员,因为他不是在保险公司那种为保险公司做营销服务的,他也了解不到不太清楚期缴和趸缴个概念。这样的话他以为我一方面得到了佣金,一方面这个产品又可能有很高的回报,这不双赢吗?然后现身说法我就是这个公司的,我就能做这么多

　　叶檀:记者去采访的时候,他们很多的业务员就是经纪人特别委屈说,你看我们自己也买了这么多,我们就是相信这个产品。

　　曹放:对 它有点是误导,有点误导性销售。大家经历过传销很多很多事情,大家其实基本防范意识是有的。那么他就是说给你一个正规的一个保单,对很多客户他可能看到是一个正规的保单,那么他就基于这保险公司,乃至于说保单是由保监会监管的,大家这些常识可能还是有的。那么他基于对正式保单的一个信任,然后他再附加说,你这个保单在嘛,总之是一个真的东西。不像你传销可是买一个根本没有价值的东西。那在大家信任这个基础上,然后他再说我每年给你多少一个回报。对大家来说,可能就不把它当一个保险产品,当一个理财产品一样来看。包括它可能在宣传的时候,也有这种误导性销售,就把它当一个理财产品在销售一样

　　郝演苏:有些业务员,我看过哪一个报纸的采访,你明白他拿这个钱之后,你这个公司这笔钱上哪里去投资了呢?他说是交给保险公司了,实际上他都没有搞明白,陈怡到底拿这笔钱怎么赚的。如果她交给保险公司,显然不可能的。但是她本身并没有,目前从案件当中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高超的投资技巧,比如拿到资本市场买基金、买股票或者买房地产,都没有。她就是空手道,如果她的下面的业务员或者中层管理人员知道她没有这个投资能力,那么我想很多人不会,就要考虑了,但是都以为这个钱是交给了保险公司,由保险公司进行资金运作。尤其在去年去年中国保监会放开了下发了12个文件,放开保险公司的投资渠道,那这样一来,保险公司会有这个东西,但实际上这笔钱并没有到保险公司那里。

　　叶檀:我们待会回来要继续探讨,我总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事情出来了,其实她的财富渠道我们已经清楚了。她说去投资,没投资。你说他们的业务员欺骗别人,业务员自己买了也很多。你说陈怡不懂吧,陈怡倒是在保险这个行业做了很多年的,她难道不知道三年就会出问题吗?我们第二节回来继续探讨

　　叶檀:欢迎回来,我们刚才探讨了泛鑫的一个盈利模式。其实它还真没什么模式,因为它说它的保险是跟理财挂钩的,它跟客户签订的是一个类似于理财产品的东西,我一年还本付息对吧。我觉得客户是有问题的,他难道不知道一年还本付息,然后我还给你10%的收益,有哪个天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啊,而且还每年做。

　　曹放:其实这个案子出来之后,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我觉得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2008年的时候美国当时报出来一个很有名的叫麦道夫的那个案子。那个人还是前纳斯达克的一个主席

　　伯纳德?麦道夫是美国华尔街的传奇人物,曾任纳斯达克股票市场公司董事会主席。多年来,他一直是华尔街最炙手可热的“投资专家”之一。他以高额资金回报为诱饵,吸引大量投资者不断注资,以新获得的收入偿付之前的投资利息,形成资金流。这个骗局维持多年,直到2008年次贷危机爆发,他面临高达70亿美元资金赎回压力,无法再撑下去,才向两个儿子,也是其公司高管坦白其实自己“一无所有”,一切“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其实“麦式骗局”模式是抄袭典型的“庞氏骗局”,并不新鲜,即用高额回报引诱投资者,同时用后来的投资者资金偿付前期投资者。“庞氏骗局”这种模式一般只能维持两三年,而麦道夫竟然运用简单的骗局长达20年、数额高达500亿美元,愚弄了华尔街的诸多投资家,欺骗了一大批具有丰富专业经验的受害者,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

　　曹放:这个例子我就觉得什么,就是有很多很古老的一些伎俩,因为简单嘛,他其实可以一直运营下去,只要这个你人就是客户吧,他有这方面的这种,或者人的这种贪婪。或者说他也许冷静的分析,这也不是一个很复杂的事,但是就是有很多人就会去买。他甚至一开始觉得哪里好像也有一点风险,但是他还是愿意去冒这个风险

　　叶檀: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人,我认为允许我直说,我觉得有时候这种贪婪的人是不是自己活该啊,明明知道如此大的风险

　　郝演苏:但是她给她自己她有很多标签。她的五周年庆可以请明星来,而且她还赞助专业的一些会议。她和监管部门的各方面的人士,她好像关系打得很好。因为没有去过她的办公室,以前我到过一些小的机构的办公室,那贴的各种各样的人物照片,你都搞不清她到底她是什么神仙。

　　曹放:她这也是一种包装

　　郝演苏:所以有的时候确实人,曹律师讲的那种贪婪的心,再一个看到她的业务员就是拿那么多,所以你认为她有什么超人的投资伎俩,这种你说不清楚的

　　叶檀:就是完全有可能的,就是说你比如说你看到她长得很漂亮玩得很转,在保险市场这么多年上上下下关系都很好,有可能她跟某个人有什么特殊关系,有可能她真的是拿到什么特殊的保单了呢。她包装之下大家晕了,这有可能的。但陈怡自己会很清楚,结果现在查出来的是说她只有700万,再加上几箱首饰。我们一开始说美女携5亿卷款而逃,根本不是 。就700万 她傻吗?

　　郝演苏:她自己的想法是很好,她认为我这样滚动会怎么样的情况。但是发现收不住了,自己又没有能力。通过地下钱庄可能转走了大概有几千万,她身上带个几百万,那么这样一走,而且她再不走不行了,因为她的下面所谓的她的团队,要么美女要么帅哥,做高端客户

　　叶檀:高端帅气上档次

　　郝演苏:高端客户我想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能够讲几句话就听的。所以这种高端客户一旦是开罪了之后,她在这个圈在这个市场也很难生存。

　　叶檀:所以这是一个双刃剑,高端客户或者是这种关系给她带来了上档次的感觉,但是另外一方面一旦得罪了之后这个伤害也是很狠的对吧。但是我还是搞不清楚,她不是一年就有4.8亿吗,中间她投资了吗?

　　郝演苏:目前得到的消息没有任何投资

　　曹放:好像是没有

　　郝演苏:而且她那个4.8亿它是她的保费的总销量的额度,这个额度有一块要切给保险公司的,你不给保险公司,我怎么给你出单啊。我们中国保监会规定很明确,见费出单。正式的单子你钱到我这,我给你出单子。所以真正沉淀下的并不是很多的

　　曹放:据我们了解应该她是没有这种投资的,她完全就是靠那种后面人的钱,拼命的扩张客户,然后后面人顶前面人。她其实还是我感觉应该还是比较典型的这种庞氏骗局。他们很多业务员也觉得自己也犯嘀咕,她这个到底是怎么玩的也搞不太清楚。

　　叶檀:有可能就像郝老师说的一样,就是她从地下钱庄,如果几千万真的弄走的时候,她一下子账面上就没钱了。刚才说到一点就是说,她下面都是美女和帅哥,江湖有传言说都是美女穿超短裙的,其实不是这样。后来有央视记者去调查,调查之后说确实是美女帅哥,然后要配备什么服装,什么鞋子,然后什么车子,看起来是很高端的样子。但是刚才听说这些人很多没有代理的牌照是没有的

　　郝演苏:曾经有一些人没牌照,但多数人是有牌照的,他是没有在这个保险行业真正的工作的背景。她不要有工作背景的,有工作背景的他知道,做过几年保险他知道你这个合同是不能动的

　　叶檀:所以你看,就是她不要找资深的人士,因为资深的(人员)这点猫腻说实话一看就看出来了。所以她要找新的人,然后新人培育出来,非常真诚的去替她找客户对吧,就是这样的一个链条。那我就想问这个中介代理,像泛鑫这种混乱的情况比较多吗?

　　郝演苏:不应当这么讲的,因为保险它也是一个它是个金融产品,在金融产品领域当中,除了银行依赖中介比较少其它的都多多少少依赖中介。证券通过中介卖出去的对吧,基金包括国债,那保险的中介82%,就是整个市场的去年2012年市场的保费,中国保险的保费是1.5万亿,那么其中82%是由中介完成的。

　　保险中介市场由保险专业中介机构、保险兼业代理机构、保险营销员三大块组成。保监会数据显示,2012年保险中介市场中,保险专业中介机构有2532家;银行邮政、车企类的保险兼业代理机构206310家;保险营销员300多万人。2012年全国保险业总保费收入近1.55万亿,由保险中介渠道实现的保费收入为1.27万亿,约占去年全国总保费收入的82%。其中保险营销员实现保费收入6010.16亿元,占全国保费收入的比重为38.7%;保险兼业代理机构实现保费收入5877.17亿元,占比37.9%;保险专业中介机构保费收入为1007.7亿元,占比仅为6.5%

　　郝演苏:中介又分为几大块,最大的一块是保险营销员,那个保险营销员他是和保险公司直接签立的合同,但他也是中介。因为他不是保险公司正式员工,通常我们把这个营销员称之为自雇人士。自己雇用自己,这个为市场的贡献40%,那么还有差不多39%左右是谁呢,是银行,这兼业代理,银行、车商。所以真正的专业代理在市场的贡献很小的

　　叶檀:一般的像保险人,他自雇的那种。我有一次去看过他们,我觉得也蛮惨的,然后刮风下雨,就像打了激素一样的,几十万人在天天唱歌,然后像打激素一样。那但是还是会出问题,像这种保单里边出问题的概率比较少吗?

　　郝演苏:营销员的保单它也有问题,所谓的问题一个销售误导。没有跟客户讲明白解释清楚保险合同的相关的内容,包括一些格式化条款没有说清楚,甚至代签名的或者是随意的夸大保障范围,夸大收益的范围,这种情况这个是存在的。

　　叶檀:那像国外这些保险营销员,什么保障也没有,就靠提成吗,也是这样子吗?

　　郝演苏:对,但是在美国这个市场它比较成熟了,通常这个业务员他是固定在一个社区,这个社区基本上别人进不来了。我可以为你家周边的邻居,祖宗三代,我的儿子也接我这个班,就是做这个东西。所以大家这种东西你也很难欺骗了。

　　叶檀:就是您刚才说营销员这一块,就是说它虚假误导这种有,还稍微好一点。我觉得这一块好像大规模的欺诈行为还,我们没有怎么发现

　　郝演苏:因为它那个产品是固定的,你客户你只要认真看一下产品,另外你听他说一下,比如说回报。说回报可能多少,你去打官司打不赢的。因为我告诉你我去年我收益8%,那我今年可能会更好,这个不成立的。但是他这种话很多,这种话你在法律上怎么说呢,我去年成绩是这样的。

　　叶檀:所以他不承担法律责任,你要相信他说我们可能今年的预期收益率是9%,那就是你自己的责任是吧

　　曹放:所谓可能或者怎么样,他已经属于这种很专业了,说的很保险了。但是你说他就是跟你吹牛或者怎么样,其实大家也知道这种很难举证的。这个你几乎是不能举证。我们碰到案子客户来找到你,他能够做到的是什么,比如这个字是别人签的,这个是可以坐实的。你真正说一个业务员他跟你推销的时候他夸大其词或者怎么样,这你怎么举证呢?你几乎是没有可能举证。所以说这种事我想,但是它可能危害没有这个案子这么明显,因为他毕竟也是一个人在销售,他可能面对的也就是自己的亲朋好友。或者说哪怕他是街上一个一个去碰,像房产中介一样,那他的这个范围必定是有限的对吧。现在泛鑫这个问题是什么呢,它有点那种滚雪球了,越滚越大对吧,而且它的投资回报率又很高对吧。所以说它在业界的这个影响或者说危害,它确实是比较大。

　　叶檀:刚才您说的银行通道这一点,那欺诈性可真大。那天晚上他们给我打电话说你帮我解决一下这个事情,就是他下午到银行,一个穿银行制服的跟他说你不要存款了,存款现在利率太低,你看我们这个产品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这个事情很多的。然后他就买,因为条款也很多很厚的一叠,他也没仔细看拿回来不对是保单。而且它那个保单是这样子的,就是说你必须每年缴多少,然后它的回报是很低的。因为它是保障加投资,投资比较低,保障也比较低,其实是没什么意思的。如果说你退保,他后来打电话说我要退保,退保可以,你多少 20% 30%你的本金就不要了。那他就跳起来了,这种情况有。

　　郝演苏:不叫欺诈,还是个误导。本来就是存单变保单嘛。首先客户还有一种小小的贪婪之心,我告诉你现在你看这个利率、利息这样,现在有更好的产品,利息可能会高,收益可能会高,结果也不问,我们代销了。所以说你最后拿到保单,你当时马上就拿了保单马上就可以提出质疑的。有多少提出质疑呢?回家之后发现不是了。那么我们拿了存单,哪怕我定期存款,我存了一万块钱的存单,我当时应该看一看嘛。那你换个保单,你看这个章子都不对了,这保险公司的章子,你当时就可以提出质疑的马上可以退掉的。所以还是,有的时候我们讲在金融消费当中,作为金融消费者,还是要一个是冷静理性,再一个减少一点贪婪之心。因为金融市场在这里,我们的经济环境,我们的资本市场,我们的收益环境大家都明白的。你想要贪那个东西,那你肯定要付出代价。他骗的就是那些上了年纪,有点稀里糊涂的人。

　　曹放:怎么说,我觉得可能双方都有问题。消费者本身也有问题,确实有点小贪婪。但是你说这种银行,甚至穿着银行的制服对吧,他这种完全就是一种误导了对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这个银行要不要承担责任?因为当时他们找我的时候,他就问我一个问题,我这是该告银行呢?还是该告保险公司啊?

　　叶檀:对 我也觉得是,你这个银行提供通道,提供一个平台,你让人家穿你的服装

　　郝演苏:告银行,在银行柜台买的东西。银行不能随便卖东西的对吧,我相信你是银行。但是现在那个制度上也严明了。像中国保监会规定,所有的保险产品必须有回访制度。而且保单就保险产品,长期的产品还有个7天到10天的犹豫期,在犹豫期内你可以无偿无条件退保。所以这个问题现在基本上可以解决。

　　叶檀:对于投资者来说,我想有一点你不要相信天下掉馅饼。他告诉你说回报一年10%,你别做梦。你要知道不要说保险公司了,连正经的金融机构、投资机构都做不到每年10%,你保险公司怎么可能做得到呢?所以这时候咱们冷静一点,但是万一吃了亏,你真是受骗上当了,别犹豫拿起武器起来,咱们战斗一把。但是我们待会要讨论一个问题,其实又要回到泛鑫,就是说它是一个代理的公司。那么当它代理公司出现严重的违约的时候,而且这个持续时间长达两到三年的时候,为什么保险公司监管部门,所有的好像人间蒸发了?没有人看到这个问题,一直到她卷包而逃说到斐济去了,我们才发现这个问题,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们第三节回来继续探讨。

　　叶檀:欢迎回来。泛鑫是2010年开始发展,然后2012年(保单收入)4.8亿。它卖保险、理财产品,然后它在那大规模的培训招一些高端洋气的年轻人,而不熟悉业务年轻人,保监会不知道吗。

　　郝演苏:因为它正常的和保险公司当中的合同没有出问题

　　叶檀:也就是说它跟保险公司签的合同,它都履约的

　　郝演苏:履约的 很正常的,保险公司按照规定和它商量好的,哪怕120% 130% 100%(佣金) ,这是可以的,我都给你。但是我给你120 %130%(佣金)你保费得进我的帐,没有问题了。那么你假签名,你代签名。而且事后的这个情况发生之后,很多涉案的保险公司都承诺都查出了记录,都做了保单回访。那结果回访的人不是真人,那这个回访我也判断不了这个是张三李四王五。你是叫张三吗,他(说)我是张三,很多都是它的业务员。在保险那个循环当中又发现不了这个过程,这儿你就麻烦了。所以你监管的它也不是万能的

　　叶檀:所以您觉得就是说在跟保险公司合同没有出现问题之前,所以保监会它也是没有办法的。

　　郝演苏:保监会应当关注什么呢,关注一个东西,它的流量突然的增加。就是保险业务

　　叶檀:这个数据它能看到是吧

　　郝演苏:这个可以看到,当地你对于突然增加的(保单流量)你要了解一下为什么增加。如果是好事可以通过经验来推广,如果不是好事那就要判断了。

　　叶檀:我们再来说这个保险公司了,如果说泛鑫有意欺诈它的话,你第一年把120%给我了,然后我就不交了

　　郝演苏:第二年不会100%的,保险公司在运行当中,因为防止第一期保费完了之后没有第二期,所以它会有一个制度上的一个特殊的安排。所以这次可能有些保险公司会有损失,但是损失额度都是在可承受的范围内,这个我们知道。因为就是它过于相信它了

　　叶檀:对 然后它第一年就返还给它,第二年返还给它

　　郝演苏:现在出事了第二年的保费没了,那我损失不是既成事实了吗

　　叶檀:刚才您说了其实保监会是有责任,你数据这么异动一下子从没有然后到突然蹿升,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反应吗?对于保险公司也是这样子的,你给我卖了保单卖得很好,保险公司很开心对不对,我返还给你,但是它大起大落或者是它就在一开头(有业务),保险公司难道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郝演苏:有反应的,事实上有一家公司,我认为这种节目不说这公司的名字了,在市场排位第四号的一个公司,在去年就和它协议解除了。因为什么呢,发现它做得太猛,担心有问题。而后面跟上的都是最小的公司

　　叶檀:都是小公司急于扩展市场

　　曹放:我也听说就是,这些小公司有些什么考虑呢,有的小公司可能考虑要上市,冲规模。保险公司尤其他们业内的它对这种异常的情况它不可能说完全没有察觉,不知道它是什么问题,它肯定是知道的。你说完全不知道 完全被蒙蔽,这是不可能的对吧。它一定是基于自己考虑

　　叶檀:所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总有人都在怀着侥幸心理击鼓传花,反正投保的人我就一年,对于我来说我不管你跟保险公司签几年,对于我来说就一年。一年之后我还本付息,这就像买信托一样,15%(返利)有可能崩了,反正不在我这崩,我先买了再说对不对。这是投资者。那么保险公司也是,你先帮我冲规模,有可能我规模就上去 排名就上升,然后有可能我就这儿那儿上市,或者来钱了 对不对。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在玩这样一种游戏,所以陈怡才有空子可钻,她还真不是美色造成的空子,是其它方面的空子。那现在的现有的制度能够把这个漏洞堵住吗?

　　郝演苏:准确的讲如果监管部门,一个是异动的变化,再一个对于比较高比例的佣金的这样一个监控能够到位,对保险公司来查,因为你给的佣金是透明的,在年终审计当中是可以看出来的。那么在这方面佣金的一个变化。还有对于保单的回访可以抽样,对一些特殊的保单抽样,直接找这个人是不是他签的。因为他是通过第三方来安排的,因为目前这个事件当中保险公司似乎受的冲击很小,因为很多都是代签的或者假名单。一个假名单就说起来就很难了。从监管的制度设计当中,可能要考虑很多问题。因为既然有中介,中介是保险市场的重要的一个销售渠道,那么对于中介你不可不信。但是有些监察的体系或者是评价风险的一些指标要能够认真的设计出来,通过这些指标来防范这种风险

　　今年5月保监会下发《关于修改《保险专业代理机构监管规定》的决定》,将保险中介可以做的和不可以做的都给予明示。可以做的是:代销保险产品、代收保费、代理业务损失勘查和理赔、中国保监会批准的其他业务;不可以做的共计列了13条红线,包括不得隐瞒或者虚构与保险合同有关的重要情况;不得误导性销售;不得伪造、擅自变更保险合同,销售假保险单证等。今年上半年保监会在检查中开出了542张罚单,保险中介是其中的大头。报告统计,2012年有17个保监局对机构罚款超过20万元,11个保监局对个人罚款超过5万元。但有业内人士表示,这样的处罚力度对保险中介来说,违规成本太低。

　　曹放:就是说关于说从制度层面,能不能够说防范这种类似的事情,那我相信绝对的防范是不存在的。为什么我举个例子,你比方说我们有刑法,但是每年还是有人杀人对不对。我们就是说现在只能说怎么来调控它。我们在今年4月份的时候,我们其实关于保险经纪的管理办法其实是调整了。本来它的注册资本500万,现在调到5000万,这其实是门槛提得很厉害。比方说我们今年的7月份,关于保险从业人员的资格审查,这个也是有新规定

　　郝演苏:把学历调整提高了

　　叶檀:以前好像都是学历很低

　　郝演苏:九年义务教育就可以了,现在要大专以上,这也是提高门槛

　　曹放:还有就是资格证书,9月初我们国家银行也有关于消费者一些权益指导意见,它也是说你银行的自销产品和代销产品,你要明确向消费者要示明,否则的话你可能有处罚的。也就是说从制度层面来看是有的,有些可能在这个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在做了,有些可能在这个事情发生之后,大家再做。现在制度层面是不是还可以改,我觉得也还是可以调整的。你比方说我们说像泛鑫这个保险经纪来说,应该强制它买责任险的,就像车强险一样。但是这里面就有限制了,一个事故它不低于500万,一年的保费不低于1000万。就是说对泛鑫这样的公司其实有约束的,就是如果你一年的营业收入你不低于你营业收入两倍,你要买这种商业保险

　　郝演苏:打断一下,如果即使买了这个案子也赔不上,因为他做的不是他应当做的事。我的车买了保险,但是我叫无照的人去开这个车,还是赔不了。

　　曹放:对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叶檀:所以这个不属于理赔范围了

　　曹放:这个就是说一个正常运营的公司,我们从制度层面怎么去约束它。比如说法条我们感觉到有一个缺陷,我们前面提到就是说它限额了。你如果这个责任保险到5000万就不需要再加了,但现在问题就是说它突然的,很突兀的到几个亿了,那个时候远远不够了。可能对于一个正常经营的没有任何问题,就一步步经营的公司,这已经够了。但是说你如果对于这种突发的情况,我觉得一个是说监管,对它的异动是不是有监管。

　　叶檀:说实在的还是你想不想管的问题,这个陈怡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么说白了她的风格怎么样,她是找了哪些人,你们保险圈大家都知道,你就是想管还是不想管的问题。所以你这种异动你该管还是要管。第二个就是您刚才说的,我觉得也很重要,因为中国人信用不好。这个得关起门来说实话,信用不太好的情况下,所以你电话回访必须要有实际抽查的,必须要结合实际抽查。要不然一个电话,你知道背后是人接还是猴子在接,你根本搞不清楚的。然后回过头来再说那个保证金的问题,刚才曹律师提到了。如果说咱们的保证金随着保额的上升,你的投的责任险也随之上升的话,有可能覆盖的稍微好一点。当然了,按照郝老师说也没用,因为它不属于理赔范围,它是属于一种造假的或者涉嫌误导欺诈的这么一种范围。那么最后我要问两位一个问题,来完成今天的这么一个访谈。我们说泛鑫出事了,像这种保险机构,我们经常碰到这种人说我错买保单了,我出事了,受损失了。这些保民受损失了,泛鑫这件事情,您建议他们应该怎么做,你们两位资深人士,把这件事情善后

　　郝演苏:第一购买任何金融产品的时候一定要看合同,看明白。第二要理性的看待有关收益的问题,实事求是客观,不要过分贪婪

　　曹放:这个事情我想教训应该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从消费者角度来说,像郝老师说的你自己不要贪婪,你要相信这天底下不会掉馅饼的。你要有这个相信,但是反过来从保险公司 保监会,这个我相信就是说在制度层面,我们还是应该要加强。比方说异动对吧。你像这股票还有10%涨停板 跌停板

　　叶檀:股票有波动率,它一考察波动率,你每家代理公司波动率输入电脑,我一看就知道了

　　曹放:连着三天异动我可以不让你交易,好的制度还是可以就最大程度的防范

　　叶檀:现在真正的上当受骗的或者是真正的受损的泛鑫的保民应该怎么办?我估计没办法,是不是这样子

　　郝演苏:涉及到保险的,而且甚至保单是真实的,这个问题不大,这个没有问题,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叶檀:就是它 你是保单的问题,如果她拿去理财了就。。。

　　郝演苏:因为她没有这个权力

　　叶檀:咱们说实在的它制度不健全,你制度挑不到明显的它失职的漏洞,你现在挑不到你只能说,你为什么不关注这个异动啊,你为什么不关注波动啊,但是它现在的政策就是不健全的。如果你错误买了保单,那很多损失或者是你错误买了理财产品,损失很多时候是自己背的。所以在这种时候两位最后提出来,其实资深人士提出来的是看看你的平均收益率是多少,你不要比平均收益率高太多,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就是遏制自己的贪婪之心,要知道这个金融市场水很深,陈怡这件事情我们把它作为一个风向标。你可以看得出来说,在保险的代理公司这个市场里头,其实是存在很多很多的或明或暗的问题,它在灰色地带游动,它可以看不到 它可以看得到,所以这时候大家最好自己擦亮眼睛。我们也希望政策制度能够尽可能的完善,欢迎收看今天的新财富夜谈,我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