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康的警惕之心
从刘明康身上,我们看不到任何迟疑或摇摆。随着银行向经济大量喷射信贷,这位中国银监会(CBRC)主席在日益焦虑的状态下度过了一年。今年5月——在此之前的5个月间,中国各银行的新增贷款达到近6万亿元人民币,是一年前的3倍——刘明康严肃地对“风险积聚”发出了警告。到了12月,随着贷款总量接近10万亿元人民币,他宣布将对银行进行直接监管,防范坏账增长。
从刘明康身上,我们看不到任何迟疑或摇摆。随着银行向经济大量喷射信贷,这位中国银监会(CBRC)主席在日益焦虑的状态下度过了一年。今年5月——在此之前的5个月间,中国各银行的新增贷款达到近6万亿元人民币,是一年前的3倍——刘明康严肃地对“风险积聚”发出了警告。到了12月,随着贷款总量接近10万亿元人民币,他宣布将对银行进行直接监管,防范坏账增长。
当然,我们之前曾经历过这种情况。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一场政府指导下的贷款热潮在中国银行业达到顶峰。1999年,这些银行将约1.4万亿元人民币的坏账扔给了“坏账银行”,即资产管理公司,由后者发 行债券为坏账转移进行融资。2004年至2005年,在赴港上市之前,中国大型商业银行再次剥离了1.2万亿元人民币的不良资产。今年秋季,当资产管理公司到了偿还上世纪90年代发行的债券本金的时候,各银行就把债券偿还时间又推迟了10年。这实际上意味着,政府可以到2019年才需承担和处理上世纪90年代中期出现的不良贷款。
从某种程度而言,隐藏在地毯之下、规模不断扩大的不良资产其实并非不可持续:只要不良贷款资助的是有经济效益的生产性项目,假以时日,银行整体的贷款效率应会上升。研究机构GaveKal估计,到2019年偿还不良贷款的财政负担将占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5%至7%——代价高昂,但尚不具毁灭性。
然而,这一预测的前提是:银行从2011年起的新增不良贷款被控制在其拨备及减计能力之内。现年63岁的刘明康的快速反应能力,给国际社会留下了深刻印象。2010年,他需要加倍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