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肖小和先生6月20日在票据业务服务高质量经济发展会议上发言录音整理

来源：江西财经大学九银票据研究院

新时代票据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

感谢汪院长的介绍。尊敬的骆局长，王行长，王校长、潘行长以及杨司长。各位嘉宾，各位同仁朋友们，下午好。十分高兴，与在座的各位到英雄城南昌参加我们今天下午的票据服务高质量经济发展学术研讨会。

今年年初，我回江西过年。一上班，我到省人民政府和我们新到任的江西省金融办主任韦秀长同志交流了江西金融发展，包括票据市场发展情况，谈到我们票据研究院和金融学会票据专业委员会有一个重要活动。

他听说我们在北京、上海、深圳、杭州、武汉等地召开了会议，马上表态欢迎我们今年在江西举行，也跟我们增强了信心。

今年是建国70周年，长征从江西出发，军旗在南昌升起，再加上国内的首家省金融学会票据专委会诞生在中国人民银行南昌中心支行。

江西金融学会，成立了省级的国内第一家的票据专业委员会，然后国内首家票据研究院落户在江西财经大学。所以我们把这个会的地点选择了在江西。

票据是一个古老、具有支付融资的信用工具，现在越来越受到社会各方的高度重视。去年我们新增贷款16.1万亿元，票据新增贷款占了12%。

今年一到五月份，我们增加了8.2万亿的贷款。其中新增票据贷款超过13%。18年我国票据的累计签发量占GDP的比重达到20%以上，我国累计的票据贴现占整个GDP的比重达到48%。18年我国票据市场发展指数，我们研究院的研究成果上个月出来了达到了13699点，可以看到中国票据市场发展趋势。

上个礼拜，11届陆家嘴论坛，易纲行长宣布了对票据行业：

第一条，支持上海票交所在长三角地区推广应收款货款票据化。

第二条，试点推广贴现通业务。

同样上个礼拜，人民银行新增2000亿再贴现。

还有一个重大变化是首次将票据作为质押贷款，可以为中小银行提供流动性借款。

这是一个跨界、跨越的变化。以前票据主要是服务实体经济，服务中小企业，服务三农，这是人民银行首次明确票据可以作为质押的形式，为中小银行解决流动性的问题。

可见票据服务实体经济，票据为银行提供流动性，是有积极的意义和作用。因此在新的形势下，票据如何更好地服务高质量经济发展？

今天下午，我代表我们票据研究院和各位分享这个主题的主要内容。

一、票据市场与经济发展关系密不可分

票据是支付、结算、融资、投资、交易、调控于一体的信用工具。

从01年到18年，我国票据的累计签发量发展很快，18年达到18.27万亿，较01年增长14.27倍。金融机构累计贴现18年44.5万亿元，较2001年增长24.31倍。同期GDP增长8.12倍。

票据发展指数是一个反映我国票据市场发展状况与结构变化情况的指数，该指数在2015年末达到了12778点，18年达到13600多点。

同时票据服务实体经济和GDP关系十分密切。我们通过格兰杰因果的分析论证，这个票据承兑与GDP的相关性达到了91.58%，承兑发生额的相关性是91.75%。贴现由于受规模调控影响，是44.5%，发生额也达到了88.81%。

那么我们01年票据承兑和GDP的关系是11.58%，贴现是14.02%，就是实际产生的关系，到18年达到22.9%和49.43%。

票据为企业服务，能够给企业提供低成本的便捷的融资渠道，要签发大量集中在制造批发零售。

中小企业签发量达到了2/3，同样的央行也通过票据，通过再贴现的形式，来引导我们货币政策服务于中小企业，截止2018年年底，央行支持中小微企业有近3290亿左右的再贴现余额。

4月份余额为3850亿到5月份将近4000，同时为银行提供了丰硕的利润和中间业务收入。我们从承兑手续费、传统的边际利差和贴现利差三方面计算，为我国银行业的利润提供的比例大概在12%以上，去年是1.8万-2万亿以上。按2018年数据测算三项收益超过2500亿。

二、商业汇票在支付实体经济发展当中发挥作用

一个就是在企业结算中发挥作用。截止2018年末，实际结算商业汇票的笔数从2016年末的1656.45万笔上升到1892.57万笔，总金额从2016年的18.95万亿回落到16.21万亿，结算性票据占全国票据业务的比重也从6.3%上升到10.89%。从这个速度来看，票据用于支付的周转速度，一个商业汇票支付总金额/商业汇票承兑额的概念来讲，周转3次；

第二个从商业汇票支付总金额/商业汇票流通额来讲，周转6.78次。

第三个从贴现余额/票据累计贴现看，周转速度达到6.7次。同时票据面额逐步减少，平均面额不断减少，关键是发挥支付结算的作用。

同时为企业提供了低成本的融资。2017年12月票据贴现融资利率为5.23%，一般贷款加权平均利率为5.80%，票据融资比贷款利率低57个BP。

今天上午闭门会上一个专家讲到，从去年到现在票据平均利率和贷款的平均利率大概有150个bp。在融资功能上一个体现在直贴，现在票据直贴占的比例大概在54%到60%之间，去年是54.1%。

除此以外，还体现在转贴现，转贴现最高值是15年的102万亿，减去22万亿的承兑发生额，大概80万亿。这个再融资的规模是比较大的，能力比较强。

另外一个调节资金，调节规模，包括去年以来的再贴现资金的释放，还有包括刚才讲的票据可以质押给中小银行提供流动性，还有调节信贷规模上面。刚才讲的去年新增占了12%，需要今年1到5月份新增融资达到13%以上。

同时票据在市场交易当中的作用也越来越大。这个17年到19年一季度，我们通过票据的交易和GDP的比例分析，发现这个季度的票据交易与GDP的比例大概在40%-80%之间。

同时票据在产品创新的作用更加明显。我们经过三个阶段，第一个票据基础创新，第二个经过票据创新的电子化阶段，第三个现在步入了互联网+票据创新阶段。

所以我们预计未来的上海票据交易所一定会引入腾讯、阿里巴巴、京东等互联网的大企业入股建设上海票据交易所，这个时候的市场才叫真正的市场，才是随着金融科技发展而适应增长的市场。

对全社会开放，作为投资产品向全国的票民开放，这才是我们票据交易所未来的真正春天。

票据在商业信用的作用也不能低估。这个商业信用我主要是从商业承兑汇票以及商业承兑汇贴现情况来看，目前我们主要是跟GDP比较分别大概在五点多到九点多，最好的就是九点多到四点三，占这个比重。

三、票据服务区域经济发展分布情况

13年到15年，我国票据市场发展快迅速，承兑贴现规模不断扩大，但是风险案件频发，监管政策频出，票据市场开始逐步理性回归。

18年票据业务随着电子票据的飞速发展，刚才罗总已经交流了各项业务，我们呈现了回升的这个势头。

当然从区域情况来看，我国票据发展不均衡的问题始终存在，这些年可能更为明显。

比如说票据承兑占GDP的比重全国是20.56%，贴现发生额占比为48.73%，东部地区是21.25%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贴现也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中部地区低于全国的水平，西部就更低了，相对来讲，西部贴现业务相对比较活跃一点，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东北部承兑发生额占GDP比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贴现发生额同样低于全国发生水平。

我们从东部整体发展情况来看一看，这个发展情况比较好，这个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广东、山东、浙江，还有天津、河北。

从贴现来讲，这个北京上海广东浙江这几个省市无论承兑还是贴现都是十分活跃的，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从发达省份情况来看，这个浙江山东广东是比较发达的，即使江苏也是接近全国平均水平。从贴现的情况来看，浙江、江苏和广东也是十分活跃的。

四、江西省票据业务发展概况

那么江西呢，今天我们在江西开会，我们把江西的情况做个分析，江西有我们这个金融办的领导，也有人民银行的领导，还有包括银行的领导，专家，我们认为通过分析可以看到江西13年以来，他的这个承兑发生额占全国的比重一直在差8到10个百分点。

第二贴现发生额的话占GDP的比重和全国的平均数比较也是差在十多个点。这几年进展比较快，但是和全国平均水平比较，我们还有发展的空间，所以，我们认为这个从票据业务量的角度来看，我们江西的票据要服务实体经济，服务中小企业，有发展潜力。

另外从企业的结构来看，江西是农业省份，农业小微企业中小企业，占比比较高，那么发展票据业务是比较理想中的工具和产品。

第三个从存贷比的情况来看，我20年前在江西是资金富裕，我离开江西16年，现在江西是资金欠缺，这个欠缺是从银行角度来看，存贷比已经达到了86.6%，全国大概是76%左右。

所以我认为第一要发展银行业的表外业务主要是承兑业务，第二要发展企业的商业性业务，主要是电子商业承兑业务，应该是有积极的发展空间。

当然，这些年票据市场发展中，我们票据业务包括从法律体制、法规等方面也存在问题，这个我就不展开，包括制度的问题，法规的问题等等。都有待于通过我们各方面的努力，呼吁各方，积极进行完善。

五 、对中国票据市场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思考

从我们现有的认识来讲，从这几个方面我们做了一些研究和思考。

第一个加强转变对票据信用的认识，那么从宏观角度来讲，多发票据，可以减少央行基础货币的投放。从微观角度来讲，可以更好的服务企业，服务实体经济。

从票据法体制完善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对法律修改完善的问题，对商业汇票贴现、再贴现管理办法完善的问题，还有包括政策层面的问题以及重新定位票据属性的问题。

包括研究和发展融资性的银行承兑汇票，支持小微、民营企业发展的问题等等。我们做了课题的研究，在媒体上有系列的报道。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还要深化的研究，还要考虑票据法是否可以修改，考虑能不能赋予央行权力做相关方面规定发布，包括计提风险、拨备问题，包括加强风险管理的问题，试点融资性银行承兑汇票，包括对企业，尤其是进行信用评级的问题。

第二个，要加强金融供给侧改革，对票据服务实体经济方面的研究，这个里面我认为，要在票据供给侧改革方面加大力度，我们应该在这几个方面进行探讨。

一要在制度性改革上下功夫，在票据制度方面，着力解决票据基础关系与票据关系问题，当然刚才杨司长把这个关系理的很清楚，另外解决无因性与执行有因性矛盾问题、解决制度与规定之间不一致问题。

特别要解决纸票相关制度与电票相关制度，早期制度与当期相关制度不一致的地方。

应该说几十年的票据发展与制度的发布具有很大的关系，推动了市场的快速发展。由于那个时候的背景、条件、发展情况，用现在的发展眼光去看，是有些不足。

从未来发展的路径来看，需要做一些修改，同时需要在供给总量上下功夫，着力提高再贴现总量，力争逐步达到承兑余额四分之一左右。

小微及三农，绿色票据占比要加快提高，真正发挥传导货币政策作用。同时，要在供给服务对象上下功夫。

另外，要从票据整体发展规划上去思考这个问题。要明确票据工具在经济金融和信用当中发展定位的问题与我们实体经济，与金融深化，与社会信用发展密不可分，建议由人民银行牵头，来建立我国票据市场框架体系。

同时，要在供给侧改革效果上下功夫，包括规模管理、风险重复计提、参与主体扩大、资管标准化产品的问题，同时还要在供给侧改革的科技和信息系统上下功夫。

第三，要成立票据评级机构，这是可持续发展票据市场关键之点

第四，要积极推进电子商业汇票的发展，增强使用电子商业汇票服务实体经济的理念，我们要积极探索推动电子商业承兑汇票业务发展的新思路，打造高效的票据交易平台，未来可充分利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挖掘、模型设计等新技术，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票据承兑和贴现服务新模式。

这次，我们也请了临沂人行和京东票据平台来为在座的各位交流他们发展，尤其是商业电子汇票的相关发展经验。

另外，我们可以积极依托地方经济平台，打造区域性的票据平台，昨天下午，我和省金融办韦秀长局长交流，因为江西有一个整体的金融交易平台，交易平台应该是包括若干个金融产品。

那么我们现在认为票据产品交易信息方案成熟，把这个放在平台上一加就行了。当然还有消费金融的问题，有利于解决供给和需求的信息不对称的金融产品都应该放在这一平台上打造。还有依托供应链，打造票据服务平台，依托产业链，打造票据融资平台等等。

另外一个，积极推动资管出台，还有个聚焦产业发展票据业务，尤其我们可以发展农村票据业务产业链，发展绿色票据，支持绿色金融的发展。另外，加快发展供应链票据融资，以核心企业带动中小微企业提升信用等级。

第五个就是防范票据业务新风险，一个方面加强内部票据承兑业务合规经营的理念，规范票据承兑业务的操作流程，另一方面，商业银行需要严格审查贸易背景的真实性，承兑是至关重要，同时，商业银行需要加强票据承兑业务的监控与管理。

要防范电子票据新的风险，什么叫电子票据新的风险？我们把它定位电子票据未来新损失的不确定性就是新风险，包括并不局限于信用、合法、操作、市场、道德等风险，按理电票比纸票确实有不少优势同时也有明显的特点，但电子票据的新风险也要引起高度重视，包括信用风险与承兑人、交易对手风险始终存在，包括我们今年电票这几个提醒和事件，包括宝塔，尤其是包商等等，这些票据市场也是近几年电子票据时代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

合规与操作风险，电票代理的接入、利用同业开户违规操作、利用代理接入在承兑人栏目张冠李戴、商票写银票、利用网银系统及少数行管理漏洞、小企业承兑变央企、国企承兑，有些移花接木，在出票账号，承兑人账号等等有意误操作。

我认为这都是票据电子时代新的风险。还有市场风险，包括流动性风险，票据严重错配，结构错配，利率风险，市场判断失误等等，都是一些新的情况新的问题。尽管以前的问题，例如市场风险存在，但是在电子票据时代，市场风险不但存在，我认为还有加大的这种情况和趋势。

道德风险前面讲了，包括代理接入等等。因此，我们要研究票据如何防范在新时代的新风险。

第六，我们要研究票据监管统一性协调性，提高效率性问题，要规范管理和加强协调，需要监管与我们实体参与者共同互动和交流，形成共识，提高监管效率，这是一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监管也有监管的难处，监管没有办法，他只能用票据法，票据管理办法等法律法规来监管我们，他要履行他的职责，那么，在这种监管和服务实体经济的过程中，我想要从市场经济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相关法规要根据市场经济金融发展的情况，在可允许范围内，积极调整完善或在央行与监管协调中，达成共识，在共同防范风险的情况下，积极发展票据业务，服务好中小微和民营企业，服务好经济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