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第一财经日报

每年的两会上，央行答问“专场”都是最受关注的焦点。作为中国金融政策的出口，央行答记者问牵动着全球金融市场投资者的心。

3月12日上午10点，梅地亚中心多功能厅座无虚席，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新闻中心记者会在这里举行，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副行长易纲、副行长兼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潘功胜、副行长范一飞就“金融改革与发展”的相关问题回答了中外记者的提问。本次“央行专场”火爆异常，周小川行长一一回复了货币政策、汇率、首付贷、不良资产证券化等市场关注的热点问题，《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为金融市场投资者特别梳理出“央行专场”答记者问关键词。

货币政策——灵活适度

3月5日，李克强总理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灵活适度”。有市场人士指出，相对于此前的“松紧适度”，“灵活适度”是个新提法。

“央行还是实行稳健的货币政策，但要注意货币政策的灵活适度，要保持流动性的合理充裕。”谈到如何理解“货币政策灵活适度”，周小川详细解读到：“货币政策总共分五个段：一个叫宽松的货币政策，一个叫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中间是叫稳健的货币政策，再就是适度从紧的货币政策，还有从紧的货币政策。”

周小川说，现在强调经济有下行的压力，面临的困难和挑战比较多，所以在稳健的货币政策中，国务院的正式说法是强调“灵活适度”。

实际上，在今年2月26日，周小川也曾在答记者会上说过“稳健的货币政策略偏宽松”。针对当前的表述，周小川认为这也符合从2015年下半年到现在的实际状况。同时他也强调，货币政策历来是需要动态调整的，是需要根据经济形势的研究判断，根据情况实时地、动态地进行调整，所以这也就是适度的含义。

首付贷——首付不能是借的

对于当下热议的“P2P平台首付贷”问题，周小川表示，首先，他们是否有资质做这项贷款?要从事某项业务，应该查询是否按照规矩申请有关资格、符合资质，类似资本要求等规章制度;其次，他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如果动用了委托人的资金，是否告知委托人，是否会给出资方带来巨大的风险，这是应该清楚的。

周小川认为，商业银行要加强对客户的了解，做好LTV(贷款抵押品比值评估)和KYC(了解你的客户)。客户的首付不能是借的，否则整个借款和自有资本的比例实际上就变了，未来偿还的能力实际上也变了。周小川强调，商业银行要作出自己的判断，不仅是要了解客户的偿付能力、金融风险，同时要使政策适应不同地方的变化，来考虑住房信贷的可行性和所面临的风险，对他们进行评估。银行如果没有对客户做到足够的了解，也承担了过大的风险，从银行内部管理来讲，也是操作有错误的。

不良资产证券化——不良资产证券化还是比较谨慎的

记者会上，针对《第一财经日报》记者的提问：中国要开展的不良资产证券化，是否与中国银行业不良贷款快速上涨有关，是否会将风险转移给其他主体?

周小川回答称：“虽然对银行来说是不良资产，但有很多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投资者，对这个还是有兴趣的，去投资最后也有所回报，不必太突出这个问题。”周小川认为，不必夸大不良资产证券化，银行资产证券化产品在中国发展比较晚，也要吸收国际金融危机中有些产品出现的问题，所以还是比较谨慎的。所以一开始需要从住房类的、一些比较优良的资产开始起步，以后的其他也可以不受限，其他类型也可以打包出售，但整个管理要做好，风险要自担。

潘功胜也对此作出回应。他说，不良贷款证券化是整个资产证券化的一部分，资产证券化的基础资产的类别。“商业贷款不论资产不管多和少，升和降，与资产证券化没有太多关系。”潘功胜说，之所以做这件事，一方面要培育中国不良资产市场化处置的市场，一个从拓宽资产证券化的市场，这是目的。

此外，试点阶段，第一，只挑选少数管理水平高的大型金融机构开展试点，初期试点额度不大;第二，政策框架的设立上，严格防范风险，包括不良资产的定价，这是很关键的要点。此外，要求产品设计简单、透明，不能搞多层，坚持投资者适当性原则，只向机构投资者出售，不能卖给个人投资者。防止发行人道德风险，建立信息披露要求，不仅发行信息披露要求，而且包括资产层数披露要求，包括中介机构的规范管理。

金融监管——从两个基本方向研究

2016年，金融监管体制改革显得更为迫切。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指出，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加快改革完善现代金融监管体制，提高金融服务实体经济效率，实现金融风险监管全覆盖。周小川理想中的金融监管体制是怎样的，中国央行在其中应该担当怎样的角色?

周小川表示，金融监管体制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认识，还在讨论和研究中。他提出了研究的两个基本方向：一个是过去出了什么问题。金融市场出了问题，哪些地方监管不足，哪些地方有漏洞，提出这些问题，觉得应该朝哪个方向改进，能够克服解决这个问题，也包括提高效率，加强协调;再一个主要方向是从国际经验看，目前出现了新的倾向，就是如何搞好宏观管理、宏观审慎政策、金融监管、金融消费者保护、金融稳定等，也包括金融基础设施，这些怎么处理也在探索之中。

“全球的央行比较强调价格稳定，就是保持低通货膨胀，但有时候价格很稳定，经济照样出别的问题，比如出现次贷危机，以及出现问题以后，金融稳定的职能在运行过程中也不见得做得很好，所以这都是需要改进的重要方面。”周小川说。（李德尚玉 徐燕燕）

3月12日下午，银、证、保三会联合举行的记者会上，刘士余没有回避问题，对于备受市场关注甚至饱受争议的问题都一一回应。他的主要观点，可以提炼出三个关键词——注册制、证金退出、熔断。

注册制——不可以单兵突进

围绕注册制，实际上有两大问题，即推还是不推、快推还是慢推。刘士余刚刚上任22天，对于他的回答，市场先前较为保守，猜测其可能会放慢改革的步伐。不过，从刘士余的回应来看，显然已经经过深思熟虑。

刘士余回应称，注册制是必须搞的，至于怎么搞，要好好研究。“大家已经看到，‘十三五’规划纲要草案提出，创造条件实施股票发行注册制。”刘士余说，创造条件总得有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各方面要充分沟通，凝聚共识，证监会要集思广益。

所谓创造条件，在他看来主要是两个方面。首先，搞好多层次资本市场，为注册制改革创造有利条件。

2013年11月，《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下称《决定》)全文公布，其中提出“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推进股票发行注册制改革，多渠道推动股权融资，发展并规范债券市场，提高直接融资比重”。

刘士余认为，这几项要求之间的逗号意义丰富。“我为什么在这儿跟大家讲要注重三中全会文件当中的逗号，”他详细解释道，这就说明几项改革不是孤立的、独立的、甚至割裂的选项，逗号与逗号之间的这些内容实际上是相互递进的关系，“把多层次资本市场搞好了，可以为注册制改革创造极为有利的条件。”

第二个条件，是要有相当完善的法治环境。全国人大对国务院有关注册制的特别专项授权，使得启动配套制度研究具有合法性。但是，这些技术准备工作，配套规章制度的研究论证需要相当长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充分沟通、形成共识、凝聚合力，”刘士余说，注册制是不可以单兵突进的。

证金退出——谈中证金退出为时尚早

“国家队”很少高调发声，但市场上一直有他的传说。这是投资者对以中国证券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下称“证金公司”)为代表的“国家队”的直观印象。证金公司增持、减持，都成为投资者决定买入或卖出的考虑因素。

在去年A股市场异常波动期间，证金公司临危受命担当起稳定市场的重任。随着股指企稳，市场上再次传出证金公司退出的消息。证金公司退了还是没退?何时会退?这些问题对刘士余而言，都“很重”。

“证监会主席一听投资者损失惨重这件事，就感觉到担子很重，”刘士余回应说，去年中国A股确实经历了一场罕见的异常波动，“山有多高，谷有多深。泡沫怎么吹起来的，就会怎么破灭”。

问题虽然沉重，刘士余的答案则十分明确。首先，去年夏天监管部门应该出手，且未来市场失灵时还会出手。

去年6、7月间，股市流动性几尽枯竭，形势危急，非比寻常，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果断出手。在他看来，出手稳定市场的效果也是明显的，市场失灵得到紧急修复，为市场建设和发展赢得了时间。今后，当陷入市场完全失灵、连续失灵的情景时，刘士余认为，仍然应当果断出手。

第二，证金公司短期不会退出。部分特殊时期的特殊措施，特别是一些非常规的机制性措施，在市场已经完全进入自我修复和自我发展状态之后已经解除或者正在退出。但是，证金公司退出，另当别论。

当被问及证金公司何时退出时，刘士余明确称：“坦率讲，我还没有考虑这事，未来的较长时间内，谈中证金退出为时尚早”。

熔断——未来几年都不会推行熔断机制

熔断机制速立速废，与之相伴的是股指的巨幅波动。投资者颇有怨言，业界、学界多有批评。

实施即被触发，触发之后再触发，实施仅4个交易日的熔断机制被暂停。对比而言，美国1988年引入熔断机制，而第一次触发却是在1997年。

1月7日，证监会宣布暂停熔断机制，同时坦承，熔断“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因其具有一定的“磁吸效应”，反而起了“助跌”作用。权衡利弊，认为“负面影响大于正面效应”，因此，为维护市场稳定，证监会决定暂停熔断机制。

随后，在冬季达沃斯论坛上，证监会副主席方星海再次公开表示，“熔断机制对中国而言不是一个合适的政策”。

刘士余在记者会上，再次表示，“这个制度推出以后客观上造成了助跌的效果，制度运行的结果和推出这项制度的初衷基本背离了”。如今回头反思，他认为有教训，各方都有待深化认识，但是在实施时，监管层可能“对中国资本市场的主体结构考虑欠周”。

匆匆叫停后，未来是否重启?对此，刘士余态度明确，他表示，可以预见，未来几年我们的市场投资主体结构不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所以未来几年我们也不具备推行熔断机制的基本条件。

对于刘士余的回应，有市场人士表示“没有回避问题，把投资者关注的、甚至是非常尖锐的问题都一一作了回答”，不仅回应了市场关切，而且指明了未来资本市场发展的方向。

中国证券市场如何发展，这项重任已经落在刘士余肩上。虽然上任尚未满月，但市场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任重，道远。（杜卿卿）

2016年作为“十三五”开局之年，银行业如何在服务实体经济中提高服务效率的同时，严守风险底线?互联网金融监管迈步，P2P监管如何落地?

面对2016年新的监管挑战，3月12日下午，银监会主席尚福林在记者会上给出了他的关键词：民营银行设立常态化、P2P监管、防范风险。

民营银行——设立常态化、审批权下放地方银监局

2014年3月民营银行试点正式启动，5家民营银行获得准生证，经过6年的探索与发展，在2016年银行业监管工作会议上，银监会就提出了“民营银行设立常态化”的工作方向。

民营银行设立如何常态化?

记者会上，尚福林给出的答案是：对于新设民营银行，银监会把受理权限下放给了各地的银监局，各地银监局已经全面受理申请，并对申请进行尽职调查，现在已经有12家进入论证阶段。

除了下放受理权限，银监会还将同时加强政策辅导和与地方政府的沟通会商。同时，“成熟一家设立一家”的基本原没有改变。

民营银行设立的常态化推进，之前5家民营银行试点经验尤为可贵。根据银监会提供的数据，截至2015年末，5家民营银行资产总额达到794亿元，负债总额651亿元，各项监管指标基本达标。

“特色化经营”无疑是5家民营银行最显眼的标签。尚福林总结5家民营银行时表示，深耕细作特色业务是其三大特点之一。在申请民营银行之初，5家民营银行就定位了自身的发展方向，例如，网商银行和前海微众银行定位“小存小贷”、天津金城银行定位“公存公贷”等。

“与一些传统的做法不同的是，目前各家银行不是把扩大规模、‘大干快上’作为自己的发展基调，而是处于对特色业务模式进行审慎的探索过程中。”尚福林表示，在竞争充分的银行业，新设一家银行，如果想取得一席立足之地，就必须做出自己的特色来，有自己的特色才能生存。

除了“特色化经营”，“审慎经营”亦是5家民营银行的特点。尚福林称，发展规划稳健和夯实发展基础则是5家民营银行的另外两大特点。

稳健发展方面，有的银行提出注重长期的风险管控，不急于盈利，提出开业两到三年不一定盈利。尚福林也表示，5家民营银行贷款的资金主要来源于资本金。新建的银行设立之初缺乏社会信用，大家存钱的时候可能还不愿意到它那儿去存，所以主要用资本金放贷款，社会信用要靠逐步积累。

P2P监管——加大防范和处置非法集资力度

互联网金融从兴起到现在，监管的话题一直是热点。记者会上，尚福林主动提及P2P 的监管，他表示，对P2P业务，银监会会继续加强监管，与有关部门共同开展互联网金融的专项治理。

“要加大防范和处置非法集资工作的力度，防止外部风险向银行业传染，”尚福林称，当前，非法集资的形势比较严峻，案件处于高发和频发阶段，作案的方式和花样也在不断翻新。

谈及此前“e租宝事件”，尚福林称这样一个公司打着互联网和P2P的幌子，向社会不特定对象吸收资金，涉嫌非法集资，目前有关部门已经立案查处，正在追缴资产，最大限度地挽回损失。

2015年12月28日，银监会就《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业务活动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下称《办法》)公开征求意见，P2P网贷监管亮相。不过，该《办法》还未最终落地，其中还有诸多问题有待相关细则进一步落实。

央行行长周小川在3月12日的记者会上谈互联网金融监管时也表示，互联网金融跑路很多，而比较集中、失败率比较高的、由于失败导致跑路的主要是在P2P网贷这个环节。

“这些还都是新生事物，出了事大家都希望加强监管，但究竟行业应该是什么样的规矩，怎么样监管还正在探索之中。”周小川称，互联网金融也需要加强自律管理，互联网金融协会也将会正式挂牌。

针对互联网金融一些如动机不良或者经营手段不正确，特别是欺诈等情况要有专项整治：把那些打坏主意的，或者是欺诈的、一开始就动机不良的，要进行监管和整治;一些风险意识不强、经营过程中由于自己不谨慎而出现问题的，未来也要通过规则和监管来引导他们走健康的路。

尚福林还做了投资者教育，提示在参与社会金融活动的时候，要着重做好“三看”：一是看对象。看他是不是面向社会不特定对象在筹集资金;二是看回报。看是不是承诺超常的高利回报。现在的企业情况、经济发展情况大家都清楚，动则高达百分之十几、甚至百分之二十几的回报，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做到的，这就有涉嫌非法集资之嫌;三是看营销。看营销是否公开宣传，以公开宣传的形式募集资金。看清三点以后再做审慎的投资决定。

风险——着力防范五大类风险

经济处于下行周期，银行不良连续17个季度上升，促使银行业风险压力上升。在尚福林看来，当前银行业需要着力防范五大类风险：

一是防范信用风险，银行的不良资产率上升主要还是表现在信用风险的暴露上。

“对于产能过剩的一些企业和‘僵尸企业’，我们准备实行实名制管理，推动商业银行债务规模比较大并且有多家债权银行的客户成立债权委员会，由债权人按照‘一企一策’的原则来集体确定对这些企业是增加贷款、稳定贷款还是减少贷款。”尚福林称，对于一些情况不错的企业，银行一旦抽贷会给企业资金周转造成困难，所以针对这些企业成立一个债权人委员会，大家共同行动来解决企业的困难。

二是防范交叉金融产品的风险。坚持透明、隔离、可控的原则，对于跨行业、跨市场的资金流动，始终能够“看得见”、“管得了”、“控得住”。

三是防范流动性风险。要不断加强压力测试，同时鼓励中小银行建立同业互助机制，减少流动性风险的影响。

四是防范外部风险的传染，筑牢银行业、非银行业金融机构和民间融资活动之间的防火墙。

五是防范国际上经济、金融变动给我国银行业带来的风险。

此外，银行理财产品的管理，尚福林还提出了银行理财产品涉及到资产风险要按要求计提资本。银行要对理财资金实行“穿透式”管理，强对理财资金的投向管理、限额管理和交易对手的管理，及时掌握底层资产的情况，要看到最后的理财到底投到什么地方去了。同时，不能让银行的理财简单成为资产管理计划资金募集的通道。（李静瑕）

3月12日、3月13日，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主席项俊波在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记者会和人民大会堂“部长通道”分别就保险业最为受瞩目的问题进行了回答，涉及保险业保费端巨灾保险进展、万能险争议，资金端保险资金举牌上市公司，监管端保险牌照申请等。

针对保险业何时是发展速度最快的时候，一位大型保险公司高层日前在与《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交流时笑言：“未来的每一个时刻都将是最快的时刻，将比过去更快。”和保险业发展速度相一致的是资本的动作，快速发展下保险业成为社会资本的“香饽饽”。

新时代，已开启。

保险牌照——不能把保险公司作为提款机

13日，项俊波在人民大会堂“部长通道”表示，目前已有200多家企业排队申请保险牌照，说明整个社会在关注保险业发展，认同保险业社会和经济投资价值。但他同时强调，社会资本进入保险业要明确核心是姓“保”，树立扶危济困、雪中送炭的意识;股东要对保险责任和盈利期限有长期准备，不能捞一把就走，更不能把保险公司作为提款机，“没有思想准备就不要来做保险业”。

据本报记者此前不完全统计，去年以来参与设立保险公司的上市公司近30家，除了寿险公司、财险公司这类传统保险牌照之外，互联网保险公司、再保险公司、相互保险公司等都成为资本追逐的目标。从股东方来看，房地产行业、科技行业、地产行业、大健康类行业及金融行业是主体。

项俊波在今日的表态中称，在处理保险牌照审批上坚持四个原则：企业自身条件要过硬;向国家重大战略的承接区域倾斜;向西藏、青海等没有法人保险机构地区倾斜;向专业性强的创新领域倾斜。他强调，社会资本要认清保险市场和行业发展规律，股东不能急功近利，更不能把保险当成“提款机”。

他还透露：今后除了重点关注上海、广东、福建、天津等自贸区的保险公司申请外，还会倾斜于西藏甘肃青海内蒙等保险业空白省份，“优先考虑空白地带，力争一省一家保险公司”。

万能险——风口上排查风险

如果说去年以来有哪种险种引发了保险业内外的无数关注的话，非万能险莫属，万能险在不断的争议中也被“妖魔化”了。

3月12日下午，项俊波在记者会上透露，近期系统内部将开展万能险的风险排查，出台规范中短期、存续期产品的监管措施，进一步发展长期持续和风险保障类业务。

万能险之所以成为关注点，是因为其正成为影响保险公司保费收入和投资行为的关键产品之一，近两年万能险保费亦呈现狂飙势头，而万能险产品在理财市场上又屡创收益率新高。

据华宝证券统计，从万能险近年来的投资收益情况看，年结算利率分布在4%~6%之间的产品占比最大，2015年1~10月基本稳定在6%上下。此外，参与举牌的主要保险公司旗下万能险产品的投资收益率基本都在5%以上，甚至接近8%。

项俊波表示：“目前万能险产品整体发展平稳、风险可控，但由于其期限交费灵活、流动性强，所以在资金运用上，可能会出现资产负债错配和流动性风险，对于这款保险产品保监会高度重视，着力从偿付能力、产品报备和信息披露等方面实施重点监管，2014以来已先后18次对万能险结算利率较高、存在销售误导等问题的15家保险公司采取了监管措施。”

险资举牌——客观看待也要强化监管

资金端，让保险资金一跃成为市场最受关注的焦点。回忆2015年以来，保险资金不仅不断在调整着各类资产的投资比例，权益类和债券类投资机会在不断重塑，也更深入地以更多创新的方式参与到大资管的竞争中，在另类投资中演绎出更新的玩法，更是在年末上演了举牌潮的大戏。

项俊波在答记者问时表示：“目前来看，国内险资风险可控，去年年底，10家保险公司累计举牌36家上市公司股票，投资余额3650亿元，占整个保险资金运用余额的3.3%，平均持股比例是10.1%，涉及36家公司中21家是蓝筹股，投资余额占全部投资的93%。”

项俊波强调：“对举牌上市公司股票要客观看待，一方面加大股权投资是国家大力发展直接融资、支持资本市场发展、减低宏观经济杠杆的的大方向和大趋势，另一方面要对少数公司举牌行为引发的风险保持警惕，防止投资激进带来的的流动性、期限错配的潜在风险，下一步会继续持续关注监测险资举牌行为，强化监管措施，加强风险管控。”（杨芮）